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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自己去‘绝酒堂’问个清楚,可却发觉‘舍南舍北’外居然多出了几名武艺高强的侍卫,说是奉了耿爷之命,请她不要迈出‘舍南舍北’。
哼,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变相的幽禁,不让她再继续在旁人面前露出马脚罢了。
月认被磨地越来越没有耐心,对如玉的态度愈来愈恶劣,如玉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心里私下认为,耿醉君并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这日,约近卯时,天渐渐擦边地黑了下来,一行人细碎的脚步声打破了‘舍南舍北’一院的宁静。
带头的却是那日在‘绝酒堂’门外见到的尖脸侍卫。
“见过安夫人。”
杨庭坚作势弯了弯膝盖,继而说道:“请安夫人随我们走一趟。”
如玉见他额头已然冒出细细的汗珠,想必一定有要紧之事,便正了表情说道:“耿爷已派侍卫守在院外,令我不得出‘舍南舍北’,还请大人谅解。”
杨庭坚听了慌忙摇着头说道:“夫人莫要折煞了奴才!
奴才杨庭坚,是府中的侍卫长,奴才正是得了耿爷的命令,才来请夫人的。”
如玉一愣,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
单就眼前的这个杨庭坚,口口声声说是耿醉君来请她过去,然而这么多天过去了,若不是‘舍南舍北’外那些侍卫日日不离,她兴许会认为,他早就将她遗忘了。
良久,如玉才点了点头说道:“请带路。”
杨庭坚忙不迭地转身走了两步,侧着身子弯腰候着她,待她跟上之后,便回过头渐渐加快了步子。
如玉面无表情地随着往前走,微微仰了仰头。
天空没有什么云,皎洁的月光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照射到地面上,似乎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从来都喜爱繁星的如玉,在这一刻却无暇顾及,只是默默在心里猜测此行的目的。
如玉转了眼珠看了眼杨庭坚,却见他面色焦急,脚步匆匆,便将疑问吞进了肚子里,船到桥头自然直,且走步看步罢。
一行人穿过西边的廊庑和侧院,所经过的院子皆有侍卫严正以待,没有任何嘈杂之声,明明有这么多人,可整个耿府却如荒山野岭般一片死寂。
因杨庭坚脚程快,不过一会儿便到了‘绝酒堂’。
如玉远远地就看见了堂外层层伫立的侍卫,个个都皱着眉头不言不语,染得‘绝酒堂’外一片肃穆。
卢栩正直直地站在高台上的红漆木柱旁,蹙着眉头望着这个方向,一见着她便不由得松了口气,捻了衣角迎上来说道:“安夫人,您可来了!”
如玉狐疑地看着他,沉着脸说道:“总管有礼,不知耿爷为何唤我?”
卢栩紧张地抬起眼睛,对着杨庭坚挥了挥手说道:“下去吧,记得别出纰漏!”
杨庭坚垂首道是,转身便走开了。
卢栩仍是不放心,低着头说道:“还请夫人进屋。”
如玉思忖一番,淡着眉目走了进去。
这是她第二次踏进‘绝酒堂’,屋子里仍是那样富丽堂皇,青绿的古铜鼎稳稳当当地立在正室中间,袅袅烟雾从里面升起,从门外带进来的徐风将此搂了个遍,灰白的烟丝不堪负重,微微晃了晃,才勉强站住了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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