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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婧道,默默的开始吃早餐了,有些事不需要多劝,亲疏远近他自己应该分得清楚,可这态度实在让余罪不悦了,他筷子敲着强调道着:“你不要打击我的幻想好不好,万一给点钱房贷还还,省多少事呢?我爸从小就教育了啊,脸可以不要,钱不能不要。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可和万能的,也差不多。”
林宇婧笑着反问着:“你指……那个爸教你的?”
胡吹的表情一滞,余罪愣了下,笑了,不经意又把奇葩爹挂到嘴上了。
他长叹了口气,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早餐,怕是心有千结,此次最难解,这件事慢慢的才觉察到了,伤害最深的不是他,而他那个一直瞒着他的老爸。
两人的父子情早刻到骨子里了,最起码贱性是一样的。
“换个话题啊,这两天忙什么呢?你不会是想查清卞双林的去向,进而到宋星月面前邀功吧?”
林宇婧不客气地问。
“你都看出她存心不良了,我能掉她挖的坑里?还真是,这事想的我有点头疼……”
余罪心思转到案情上了,好好休息了一天,思路更清了,他给老婆讲着这几个故事的蹊跷,先是星海投资出事,被人置疑监管不力;接着又是房地产生意上的黑幕被人刨出来了,滨河路维权的事已确定是有人幕后操纵,以维权为掩护,直接对星海房地产总部进行了打砸。
余罪讲到兴处,不吃了,端着自己的碗示意,这一方假设是星海;又端着菜碟子示意,这一方假设是卞双林;两方一定,他顺手放着筷子假设,这一方未知,最关键的恰恰是未知的这一方,他能接应到卞双林、能摸到星月的黑幕、能组织起有效的活动、很可能人力物力财力权力都有点,我实在想不通,这种势力和卞双林沆瀣一气,它的目的何在?难道就为了给卞双林报复。
“会不会整垮星海,他们的生意受益啊?”
林宇婧道。
“本来我也这样想,可昨天才发现不对,星海严格意义上讲,根本没有生意,他们的生意就是批文、计划,那是谁也做不了的生意,想像这种生意,只能通过她们的人脉去拿,真的整垮星海,可能商界官场都是一场地震,谁也受不了益。”
余罪道。
“那为什么不能就是单纯的报复呢?”
林宇婧问。
“对于卞双林可能,但对于这一方未知的势力,就不可能了,无利谁起早啊,给这么大个官商背景的公司找麻烦,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知道那天维权闹事啊,刚查到貌似幕后指使人毕福生,我们还没找到人,就出事了,被人砍手剁脚了。”
余罪道。
林宇婧眉头皱皱,愕然道着:“这典型的黑涩会手法啊。”
“可能星海已经意识到官方和经济手段都解决不了问题,要出狠招了。”
余罪道。
但这个狠招也出得蹊跷大鼻豆毕福生土生土长的五原人,又给瑞详当马前卒,瑞详又是星海的合作伙伴,可恰恰组织打砸的和他却有关系,不是他组织打砸的,而他却当了炮灰,最不可思异的是,谁又能知道这号人的藏身之处,准确地把他揪出来,再来个砍手剁脚呢?
“有内鬼。”
林宇婧直接道。
“最可能是内鬼就是瑞详公司,但也说不通啊,他们就仰仗着星海做生意,星海出了事,他们也难辞其咎啊,滨河小区开发毕竟也有他们份,星海真要倒了,那责任可能得全部钉到他们身上,他们也得倒霉啊。”
余罪道。
难住了,两人早忘记吃饭了,相视狐疑,在寻觅着思维碰撞的火花,林宇婧想了想道着:“既然有未知的势力,那就应该有未知的动机,你是不是盯一件事盯得太紧了,眼光局限住了?”
“咦?对呀。”
余罪灵光一现,危机就是机会、骗局也是大局、卞双林、戈战旗、宋星月,还有新冒出来的陈瑞详,这走马灯一样的变幻,种种乱像,究竟是一个过程?还是一个假像。
“对呀,骗子的手法是,你离得越近,看到的越是假像……什么投资监管缺失、什么房地产问题,都是假像,这是为了掩盖他们的真实意图……”
余罪只觉得隐隐约约已经抓到了什么,他看着老婆,猛地吧唧伸头亲了口赞着:“哎呀,老婆,怨不得咱们以前是搭裆啊,提醒的太及时了,我差点犯了过于自信的问题。”
“你想到他们的动机了?”
林宇婧好奇地问。
“没有,但我肯定,目前能看到的,和我们能查到的,都不是动机。”
余罪道,手机铃声时,他接了个电话,一听乐了,那粮店的前协警兄弟们给了个好消息,找到臭蛋李四环的下落了,余罪兴奋地扔下早餐,披着衣服就跑,林宇婧喊都没来得及。
不过她一点也不郁闷,餐桌上碗碟乱摆,被余罪假设成各种势力了,这早餐算是吃不成了,她现在明白了,丈夫真正的兴趣都在这些未解之谜上,他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像一个真正的警察了。
笃笃笃敲门声起,她匆匆起身开门,不知道这么早的时间,会有谁来,一开门,愣了下,一位军装、高挑个子,英姿飒爽的姑娘站在门口,怯生生地叫了她一句:“嫂子,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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