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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们一家正在吃晚饭,余伯年就接到了疗养院的电话,几乎是接到电话的瞬间,余伯年脸色就严肃了起来,放下筷子起身,一边打电话一边上了楼。
“先生这……”
徐叔跟全婶面面相觑。
我当即放下碗筷起身,“我上去看看。”
正欲转身之际,看到余念修紧张的小脸,我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自己吃饭啊,别担心,婶婶上去看看。”
见小家伙点了头,我这才转身上楼。
余伯年人去了书房,我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他威严的沉喝,“跑了?偌大个疗养院,居然还看不住一个人?现在跑来我问怎么办,嗯?”
我推开房门,就见余伯年铁青着脸挂掉电话啪地将手机扔到了书桌上。
“是疗养院打来的电话?出什么事了?”
我走过去问道。
“黎欣跑了。”
余伯年浑身都散发着慑人的沉压之气,站了一会儿,他一把抓起手机,“我出去一趟……”
我忙拉住他,“你出去能有什么用?算了,跑了就跑了吧,只要她别再出现在我们身边捣乱,就随她去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余伯年原本要出门的脚步忽然就顿住了,转头瞬也不瞬的看着我。
“怎么了?”
我被他看得愣住。
余伯年与我对视良久才叹了口气,“好吧,听你的。”
我笑了笑,“下去吃饭把,别让大家跟着担心了。”
“好。”
余伯年点点头,这才跟着我下楼。
黎欣从疗养院跑出来的事,就这么给揭过去了,我们谁也没再放在心上。
本来以为对方只要不再找事,就这么过去了,然而却是我想的太天真了,我想得饶人处且绕,别人却未必愿意就此甘心。
事情是周日那天发生的,那天我闲着没事,余伯年又忙着诊所的事情,我就想着带余念修去逛街,给孩子买几身合适的衣服,然后再带孩子去淘气堡玩半天。
然而,猝不及防的意外却打断了我原本既定的计划。
我当时已经带着孩子逛了半天商场,买了一堆衣服,就在我们把东西扔进后备箱,准备去淘气堡的时候,小家伙却忽然说想吃冰激凌。
司机想着我刚逛了半天出来,又带着孩子,就说他去买,只是他前脚下车跑开,小家伙抛在手里玩儿的皮球就从车窗跳了出去,砰地砸在人行道上,骨碌碌滚出老远,小家伙啊的一声,当即开门就下去追,我虽然无奈,也只能跟上。
我们下车刚跑到人行道上,身后就响起砰地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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