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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棠被Lily扶着坐进车里,她喝了不少酒,头疼的感觉愈发强烈。
路上,小刘又忍不住八卦。
“我走的时候还专门路过鹤云厅偷看了一眼呢,人都走了。”
简云和Lily都不明所以,小刘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解释了一遍。
突然,小刘想到什么似的,笑道:“没想到冉冉姐,还蛮八卦的,还专门问我哪个厅呢。”
冉棠眼睫毛眨了眨,表情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恢复。
她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众人的话题又很快更换。
下车回到酒店,冉棠满眼疲惫走进卫生间,她像往常一样摸向颈间的海棠花吊坠时,恍然想起,吊坠被姜令仪拿走了。
她看向镜中自己疲惫的神色,泛白的嘴唇,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那是她身边最后一件与姜令仪的物品。
这天晚上,梦境像个不讲道理的向导,又把她拽回曾经。
那年出院后,冉棠顺利拿到了赔偿款,不多不少。
她将一部分钱寄给了奶奶,走回自己的出租屋。
小单间二十来平,虽然像个被压缩的盒子,但也五脏俱全。
靠墙摆着一张旧木床,床垫磨得发毛的床垫被雾蓝的床单遮挡。
阳光从蒙着灰的纱窗钻进来,在被单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
角落里挤着简易衣柜,门不太合缝,露出里面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最里面是厨房,旁边有扇小门,连接着卫生间。
冉棠其实可以直接回家,反正这三个月她也没办法工作。
但她不回家的理由也很简单,房间半年起租,没住几个月就退租,来年不一定能租到这么划算的房间。
不退租又不住,实在太亏了,所以她呆到了一月中旬才踏上回家的旅程。
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车程,窗外景色飞速掠过,火车到站后,阿强拖着行李箱,马不停蹄地赶往汽车站,转乘大巴车。
历经几个小时的车程,大巴车终于抵达了县城。
此时天色已暗,寒风呼啸。
冉棠提着行李,又搭了量摩托车朝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奶奶知道她要回来,一定还没有睡。
果然,有盏为她而亮的灯。
冉棠推门而入时,奶奶正眯着眼睛钩织,听到开门声,赶忙起身相迎。
冉棠上前,单手轻轻抱住奶奶,嗅到熟悉的香皂味道,安心不少。
奶奶看到她被固定的手,一脸心疼地挣脱问道:“你手怎么了,怎么不告诉奶奶啊?”
冉棠笑着摇摇头:“不是什么大问题,摔了一跤而已,白让你担心。”
奶奶一向知道冉棠最有主意,出门从来报喜不报忧,她叹了口气道,擦了擦眼角,声音带着颤:“哎呦,这么不小心,疼坏了吧,我看着都揪心死了。”
冉棠想起在空中坠落的惊险一幕,违心道:“看着严重,其实没多大事,养两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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