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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季渝拉着长音,总结了一句,“长发。”
江时景挑起季渝搭在肩上的头发,听出了季渝语气中的阴阳怪气,他把头发在指尖绕了两圈:“说好不生气的。”
他原本是想说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个人的样子了的,但季渝吃醋时的表情实在是有趣,鼓着脸,眼睛里的怒火快要冒出来了一样。
他坏心眼地把后面的话吃了回去。
“我没生气啊,不就是你本来就喜欢我这个类型的吗?”
季渝把他的手拍开,故意说,“哇,江时景,你不会是因为他才喜欢我的吧?”
这让江时景没有想到,他以为季渝最多就是阴阳自己两句。
可就算知道季渝是在故意气他,他还是急着否认了:“当然不是。”
季渝感觉到自己的手瞬间被握紧,甚至紧到发疼,他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得有些大,江时景是真的认真了。
他舒出一口气,在那只紧握着自己的手上拍了拍:“我知道,逗你的。”
可江时景还是没有松开:“而且也不是什么喜欢的类型……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
“哦?”
季渝饶有兴趣,“难道最开始不是因为我的脸吗?”
“……”
江时景沉默了两秒,“难道你当初想和我睡不是因为脸吗?”
两个人的初见都说不上什么能反击对方的武器。
季渝被将一军,他选择脸不红心不跳终结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把手抽出来点了两下江时景的胸肌:“……当然不是,还有身材。”
-
季渝把牙刷放回杯子里,用手心捧起一汪水往脸上泼。
冰凉的温度让他醒了醒盹,困意消失了一大半。
被浸湿的刘海贴在他的额头和太阳穴,有点不舒服。
他把毛巾拽了下来连带着这一小撮的头发一起擦干。
镜中的自己就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季渝已经侧过了身,歪着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已经过了锁骨三四厘米的长发,穿着和江时景一样的家居服……
是不是应该把家里那身西装找出来穿一次给他看?
他把手擦干,从旁边拿了一根皮筋用牙齿咬住,手指插入发间取了一小层的头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扎好,盘起来。
是这样吗?江时景看到的那个人?
他真的喜欢这个类型的啊。
不过现在自己的头发是不是有点太长了,之前正月还没来得及剪,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要不要去一趟理发店把头发剪到和那个人一样的……
不对。
他突然回过神。
啧。
怎么还真的在意上了,说出去谁敢信他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因为这点小事吃醋。
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他把手抬了起来,刚碰到皮筋还没来得及用力,就听到卧室的方向传来什么动静。
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走,留心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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