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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景泽岚却不理这个话题。
反而论起了他涂的那一团,“云瑶你瞧,我这安南子画的如何?”
“原来是安南子。”
景云瑶笑着摇摇头,开口道,“还真是神似。”
“我还画了好多呢,”
景泽岚说着,打身后抱出厚厚一层宣纸。
兴奋的望着景云瑶,一张一张解释道,“云瑶你瞧,这是草决明,这是雪耳……”
景泽岚自顾自说的滔滔不绝,面色愈发红润。
看起来倒是相当激动。
景云瑶却愈发觉得奇怪,他对昨晚之事一字不提,究竟是何故?照理说。
他才清醒过来,应该没有那样细的心思。
这样想着,景云瑶便直接开口问道,“哥哥为何对昨晚之事不肯再提?可是当真生了我的气?”
“云瑶究竟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生气?”
景泽岚表情多了几分无辜。
怎样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昨晚哥哥要幻玉做丫头,不是因此与我有了龃龉吗?”
景云瑶进一步问道。
“云瑶。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
景泽岚将所有的画都珍藏的收好,后才道,“寒烟伺候我便足够了,为何要什么幻玉来?我何时说了这样的话?”
景云瑶此时的讶异已经无法说出口,她干张着嘴,半晌才颔首答道,“那约莫是我梦魇,错怪哥哥了。”
“傻云瑶。”
景泽岚笑笑,刮刮景云瑶的鼻子,便又拿出了新的宣纸,把着毛笔认真仔细的画着。
如若不是这会儿章青云已经回将军府,景云瑶真有立即冲回京安大药房将此怪事说给他的冲动。
就在这样静默的时辰里,寒烟叩门,得了许后推门而入,笑眯眯的捧着托盘,一福身子道,“奴婢给二少爷、大姑娘请安,药已经煎好了。”
“先放在那儿吧。”
景泽岚抬头,对寒烟笑笑。
“是,二少爷。”
寒烟究竟年少,见景泽岚这会儿待她好了,也就不自觉的高兴起来。
“哥哥,明日为庆祝大哥哥考上太医院,爹请了大姑姑、二姑姑一家,还请了将军府和富察府一道同来。”
景云瑶走到一旁,贴心的帮景泽岚磨墨,看他画的那一样样草药,心中总算有了些欣慰。
“唔,寒烟下午都说与我听了。”
景泽岚似乎对这些事情全然无感,只专心在他画的草药之中。
“若……若哥哥身子得以全好,我便求了爹爹,让哥哥和我一齐与老师学习,再过三年,哥哥便也能考太医院了。”
景云瑶这样说着的时候,一直提心望着景泽岚的神情。
但见他神色忽的开朗,并放下毛笔,重重的拍着景云瑶的肩膀,一脸喜色道,“真的吗?我也能替人把脉抓药做大夫?那真是太好了!”
“二少爷对药材有这样的天性,日后定然是个好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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