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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若教楚昭知晓真相,定然是悲怒交加的!
“无妨。”
徐近雅说着当先一步走出勤政殿。
楚唯无奈,只好跟着。
永宁宫中,楚昭仰卧在床上,面如金纸,神色颓败,今晨,徐近雅陡然现身,生生的撕开了他所有的尊严,他,一国之君,被一个妖道迷惑,以致虐杀百姓,残害忠良,甚至险些毒死自己最为看重的女儿,这一切,本就足以让他痛不欲生,而徐近雅的咄咄逼人与冷嘲热讽,更让他濒临崩溃。
“父皇。”
楚唯低呼一声,扑到床边。
这个熟悉的声音楚昭从万劫不覆的深渊生生拖了回来,他艰难的看向楚唯,颤抖着握住楚唯的双手,老泪纵横,道:“长乐,父皇对比起你!”
“父皇——”
可楚唯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徐近雅冷冷的打断,“皇上,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臣妾此番前来,另有要事回禀。”
楚昭疲态尽显,气力不济的道:“宫中诸事,雅儿做主就好!”
“皇上,事关皇嗣,您还是亲自决断才好。”
徐近雅说着朝身边的灵秀姑姑使了个眼色,灵秀立时上前就要去扶楚昭。
在徐嬤嬤遇害,自己也差点丧命之后,楚唯能够理解徐近雅对楚昭的不满甚至怨怼,但眼见徐近雅如此无情,她仍旧心中难过,不待灵秀动手,先一步扶着虚弱的楚昭坐了起来。
紧接着,余舒和楚凌被带了进来。
宫中讯息向来传播的飞快,楚唯监国的消息早已传出,御国公主与太子品级相同,朝中尚无太子,却擢升了执掌玉玺的御国公主,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女子临朝虽然于礼不符,但前朝已有长孙皇后的先例,再加上,自从宫变后,她就再没有联系到余沅,这样她越发不安。
是以,早就按耐不住的她,一听说楚昭宣见,立时就带着楚凌赶来,可她没料到竟被宫人带进了永宁宫,更加没有料到,此时主持大局的竟是死而复生的徐近雅!
见花静芳和余舒都被带了来,楚昭一怔,之后道:“雅儿,什么事,说吧。”
花静芳闻言双膝一软跪倒在楚昭塌前,痛哭道:“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呀!”
余舒再见到徐近雅本人,在看清她眼里的不屑之后,就猜到大势已去,此时听得花静芳的话,登时面色如土,若只是楚昭,她尚且有几分辩白的把握,可面对绝不会放过她们母子的徐近雅,她明白,就算是欲加之罪,徐近雅也可以弄死她,更何况,那事,确实是她所为。
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多年的深宫隐忍一夕崩溃,余舒心中的恨意甚至更胜于花静芳,无边的绝望让她瞬间失去了理智,她已听不清花径芳说了什么,她甚至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失声狂笑着。
“是,你说对了,就是我,花静芳你这贱人,为了进宫攀龙附凤,竟抛弃了我哥哥,你凭什么,我只恨没能连你一起杀了,还有你!”
余舒猛地挥手指向楚唯,恨恨的道:“你不过是一个没娘教养的孤女,若不是皇上偏宠,你凭什么执掌军权,左右朝政?凭什么凌驾于皇子之上!
哼,我原以为皇上有多宠你,可我不过一句‘天煞孤星’,他就避你如蛇蝎,哈,哈哈,多可笑呀!
可笑啊!”
楚凌见状挣扎着要去劝阻她,却被身旁的宫人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余舒将心中的恨意咆哮出来。
楚昭从未料到蕙质兰心的余舒竟是心如蛇蝎的毒妇,更是牵动了丧子之痛,他陡然发觉,自己身为九五至尊却如同一个傻子一般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楚昭只觉喉中腥甜,一口鲜血直喷出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父皇——”
楚唯连忙扶住楚昭,一边喝道:“堵上余容华的嘴!”
徐近雅自始至终没多看楚昭一眼,见他晕倒,冷冷的道:“灵秀,救醒皇上。”
“是。”
灵秀说着上前不知塞了一个什么东西给楚昭服下,不多时,楚昭闷哼一声徐徐醒转。
“皇上。”
徐近雅俯视着楚昭,道:“余氏谋害皇嗣,诬陷公主,不知当如何处置!”
徐近雅的冷硬如同一把尖刀恨恨的戳在楚昭心口,他勉强出声道:“赐死。”
“父皇!”
楚凌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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