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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白微问它,“可是有何不妥?”
“没有没有没有!”
青俊慌忙起身,“我爹让我早点回去——掌门放心,日后待我修得无垢法身,一定和凤鸣儿一同守好天玄。”
青俊说完就想跑路,白微喊住了它。
他将那博山炉在掌中一抓,化作一枚镂空香球,递到青俊面前,恳切道:“此物燃之可去邪魅,后山多事,还望小公子好好照看前辈。”
……
洛水回到弟子居中,坐在最爱的软塌之上,双手抖得厉害。
她也觉得奇怪,为何每次碰见这掌门,都怕得要死,明明他最后什么都没说,也没拿她怎么样不是吗?
便同这鬼方才、还有先前无数次安慰她那般,横竖她还安然无恙,自乱阵脚才是大忌。
她确实做到了。
顶着白微那句仿佛字字落在心上的“事不过三”
,她逼着自己直视对方的眼睛,硬着头皮又重复了遍“师伯莫要拿弟子寻开心了”
。
天晓得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想对面的人非但没有发难,反真心实意地笑出了声来,目中不见半分愠色——那一笑之下,当真占尽了风流颜色,好像她说了什么让人十分愉悦之语。
有那么一瞬,洛水忽又觉得这人很像季哥哥了。
其实第一次看到藏经阁壁画的时候,她就那么觉得。
念头一起,她非但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反倒差点因此心跳骤停。
不会搞错的。
她想,她只想同季哥哥在一处。
旁人不管如何再像,都不是他。
——不能搞错的。
心神难定间,忽闻那鬼出声道:(“若你实在害怕,不如缓些日子再去后山罢。”
)
语气是难能一见的软和。
而她向来是吃软也吃硬的。
她绵绵地唤了声“公子”
,招了他出来,顺从地依偎进他皮肉紧实的胸膛中。
这鬼的怀抱向来算不得暖和,只这身骨肉到底是她织出来的,总归十分合意;且他总是出现在她最最担惊受怕之时——横竖都算得上是“恰到好处”
。
大约正是因为如此,纵使她日日咒他骂他,可每每有事,第一个想到的却也是他。
洛水委委屈屈地抱了会儿,总算心神稍定。
她其实想一口应承下来,能拖一时是一时,可在天玄历练了大半年,她到底觉出“轻言放弃”
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入得内门以来,身遭之人以凤鸣儿为首,都是意志坚定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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