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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白微一副听了好笑的样子,洛水自己也不信。
她硬着头皮又补道:“师伯天人之姿,若非今日我实在受惊太过,必是不敢亵渎的。”
“原来如此,”
白微说,“所以一切都说得通了。
你其实并无坏心,只是不小心同那妖怪有过一段缘分,又恰好想要讨得天玄这两位师长的喜爱。”
“至于你接近凤鸣儿,倒不是为了什么改运,毕竟你已经把这法子当双修法诀练了。
如此这般,大约也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他一边说一边点头,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洛水:“……”
她此刻心情颇为复杂。
她想好的、没想好的前因后果,眼前这位都给她清清楚楚地列了出来,且算得上合情合理、颇为圆融。
虽然听着似有些阴阳怪气,但好歹不像是要把她当场掐死或送去受刑。
她不得不佩服眼前之人,对着她这么一番含糊之语还能脑补得这般完满。
由是,洛水真心实意地夸赞道:“师伯智计过人,风姿湛然,当世无双,弟子如何能不仰慕?今日之事倒是弟子唐突了,只盼师伯莫要责罚。”
这“责罚”
之语一出,白微就笑出了声来。
洛水复又毛骨悚然。
他悠悠叹道:“既是慕我已久,为何还要拜入闻朝门下?莫不是我长得不如他?还是瞧着不如他可亲?抑或是闻朝授业有些特别之处?唔……不若我们换个地方,你同我好好说说,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如何?”
说罢不待洛水回答,他已施施然起身,朝她伸出手来。
洛水如何敢接?侧目看去,见此人笑得月朗风清,似毫无芥蒂。
她不动作,他亦不收手,只温声劝她:“若说这授业之道只是给你喂些灵气,那我亦是可以的。
你想先去藏经阁还是我那处?”
“……”
“莫不是还想留在这里?可前辈已经快回来了,你也不想他看见我和你一处吧?”
……真有人的嘴能长成这样吗?
如果可以,洛水恨不能抓起手边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这糟心玩意儿堵了。
可她不敢,也不能。
她只能乖乖伸出手去。
白微勾住了她虚软无力的手指,好心提醒:“记得给青先生留个信,免得他担心,不然你又得想办法圆过去,再睡错人可就不好。”
……他可真体贴啊。
洛水又想哭了。
体贴的师伯捏了捏她的手,好生宽慰道:“既然只是一点误会,便莫要担心。
我还有些疑问,你若能尽数答了,我不仅可不计前嫌,还再能予你些奖励——”
“你放心,我知道的或比你想的还要多些。
眼下时间足够,定是能让你满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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