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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至少听明白了一件事:那日她屁股没擦干净,现世报就在眼下。
而眼下的现世报正引着她的手按上黄绿赤金的冰凉墙面,比她大了两圈的手掌严严实实地压着她的,手指如蛇一般,一根一根钻入她的指缝中,轻柔地摩挲安抚。
他说:“来,你同我好好说说,那日你俩具体是何情状?一丝一毫的细节都莫要漏了,嗯?”
吐出最后一个音时,他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洛水耳尖,她忍不住猛地哆嗦了下。
洛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不过愣神,就听那些个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了出来:
白微问道:“那日他带你来此所求为何?”
这个问题简单。
洛水怕答慢了又挨罚,赶紧道:“我当时迟迟难以辟谷,师父说是我口舌鼻过于敏锐的缘故,便来求问先祖前辈,看看如何解决。”
白微嗯了声:“辟谷之事倒是有所耳闻。
也难为闻朝收你这么个入门都困难的弟子,还要同门派报说你‘美玉质朴,本心单纯’——唔,若说是一心想睡你师父,倒也没错。”
洛水噎住。
白微继续问她:“虽你诚心诚意想睡你师父,可闻朝就算再喜爱你也不可能在此地胡来。
你是用什么手段勾引他的?”
洛水脸皮都烧麻了。
她不敢不说,也不敢全说,含糊道:“我……我用‘织颜谱’时,可生异香,引人动欲……”
“哦?”
白微拍感慨道,“原来这入幻境的手段不止一种。
早前唤我‘青先生’,当是由‘声’致幻。
原来闻朝这里用的是另一种,难怪以闻朝的心性都防不胜防,两次三番都让你得了逞去。”
——原来他来这里还真是为了审问她。
觉出她双腿战战,白微还好意在她腰上托了一把,示意她站好。
“你可得站稳些,”
他说,“师伯亦是不忍心这么快就让你跪下的——你还有许多问题要答呢,继续说说,你师父都带你来问谁了?”
洛水以为自己早就麻无可麻,可这问题背后的答案哪里是能说的?
不,应当说今日这一个又一个问题,就是奔着让她去死来的。
她实在说不出口,只能装死。
“不说?”
他笑了,咬了口她的耳尖,“倒也无妨。”
然后,洛水很快就晓得这句“无妨”
是什么意思了。
这人摁着她的另一只手在壁画上轻点三声。
“沐阳真人。”
他唤道。
指下壁画金彩流动,一赤髯紫袍的大汉抱鞭而来,肤如炭烧,双眼怒瞪,大马金刀地持钢鞭一拄,便同门神一般。
洛水被这满身威煞唬得直往后缩。
“看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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