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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第1页）

还有传剑之事。

他甚至想过，若伍子昭真承分魂，执掌祭剑，大约会忙上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专注于私情，至少，不好快活得那般肆无忌惮。

如此，他便还有些机会。

闻朝自嘲一笑，道："

你瞧，我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般，私心、贪欲，一样不缺——"

"

让他承剑，是我心思不纯。

"

"

而我修无执之道，这般违心违德之举，终于还是遭了报应。

"

——一念之私，不可挽回至此。

他就这般将自己的私心欲念尽数剖出，血淋淋地陈列在自己面前，袒露于她。

剧痛后知后觉蔓延上来，闻朝喉底涌起一口腥血，又默默尽数咽下。

他自然是难受的，只是不知为何她看起来比他还要悲伤。

明明方才已经为她擦净了，转眼又是满面泪水。

待得他说完，她已然泣不成声。

——是个傻的。

他想，为旁人都能哭成这样。

他又想，自己真的不好、也不想放下这傻子了。

"

莫哭了，"

闻朝告诉她，"

待得此间事了，我们就下山去寻他。

"

见她震惊望来，连哭都忘了，闻朝再度颔首："

是的，我们一起。

"

他知她对她师兄有心，是个多情的性子，很难真的做到什么"

断情绝爱"

，若真要让她选，难免又是一番痛苦纠结，生出无数爱恨嗔怨来。

所以伍子昭决定破境承剑那日，他亦作了个决定。

山中岁月久，这修途太过漫长孤冷，就算当真修不了仙、成不了长生，几个人就这样在一起，其实也挺好。

可惜这般欲求还是太贪，既要人心，又要修途，连天都看不下去。

所幸，到底她还在，愿意回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