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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祝宴也没猜错,周明知眼眶发红,眼看着眼角已经蓄了一大框眼泪要掉不掉了。
祝宴叹了口气,走进他,“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和我说吗?发的哪门子脾气?”
祝宴才只是把语气软下来,周明知眼角的泪就无声滑落,周明知哭得没有声音,无声无息,祝宴怀疑周明知的眼泪有开关,开关一按,再铁石心肠的人都受不住。
更何况是他。
祝宴语气越发软了,直接牵住他的手把人往房间带。
一路上周明知都没有说话,只是一边默默流泪一边紧紧牵住祝宴的手,十指紧扣那一种。
回了房间祝宴想拧毛巾给他擦脸,但周明知不肯放手。
“行,不放就不放,那就先不擦。”
祝宴很好脾气地拉着人在沙发坐下,觉得这样的周明知有些幼稚,幼稚得可爱,感觉很奇妙,心里软软的。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发脾气了吗?”
周明知不让祝宴放手给他擦脸,但他的泪腺确实很发达,他很小就发现这件事了,但是他小时候很少哭,因为没有什么值得他掉眼泪的事。
泪水糊在颊边,周明知伸手抹了抹,睫毛上水光一片。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眼泪说掉就掉,还每次都是因为自己才哭。
祝宴很难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悸动。
那感觉真的很绝妙,祝宴觉得自己注定要被周明知这个人吃得死死的。
哪怕他出言不逊说了那么不尊重人的一句话,祝宴也很难真的生他的气,更何况他现在越来越了解周明知之后,就越是意识到周明知与他既定印象里的不同。
只不过他都喜欢罢了。
“我不想你和牧起走太近。”
周明知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些黏糊沙哑,他嗓子本就哑着,哭过之后更不清晰了,祝宴把早晨倒的那杯水递给他喝。
看着周明知将一整杯水都喝完,祝宴才说,“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周明知沉吟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看着眼前的闷葫芦,祝宴突然福至心灵,扯着嘴角问他,“周明知,你是不是吃醋了?”
周明知停止了哭后,睫毛的水光一时半会并没有干,他抬起湿漉地双眼,说:“是,我吃醋了。”
还不等祝宴解释,又恶狠狠地说:“他还带坏你!
那玩意儿就不是什么好人。”
祝宴哑然失笑,哪有称呼自己朋友为‘那玩意儿’的?
祝宴看他气呼呼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想逗他,故意板着脸说:“可我听说牧老板抽烟是你教的。”
周明知的愤愤‘啪’一下戛然而止,脸色讪讪,理不直气也壮。
“那怎么能一样...你和他怎么能一样...”
得亏牧老板本人不在这,不然祝宴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拉住一米九的大高个,听到这话不揍周明知一拳估计都不能解气。
祝宴靠近他,目光对视,祝宴能看到他纯黑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剪影,“周明知,我和牧老板待在一起只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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