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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不要撑伞,牵着余疏雨,漫步在丛丛花树下。
偶尔有微风卷着花瓣,雨丝,拂过她们面颊,留下一点潮湿。
秦淮忽然想起这次考卷上的一首诗,福至心灵,问:“你的名字,是不是就出自我们这次考试考到的诗啊?”
——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
入淮清洛渐漫漫。
余疏雨回忆了一下内容,“虽然参考的不是它,但我也很喜欢这首诗。”
有你也有我。
她在心里道。
“哦。”
秦淮捏住一片飘过来的花瓣,又问:“那参考的是什么?”
余疏雨替她拂去发顶的水珠和落花,笑了笑,“你怎么这么好学了。”
秦淮拉着她的手晃了晃,“那你告诉我嘛。”
前面有人支了小摊卖字画,余疏雨不答话,反去向摊主借了纸笔。
她字如行云流水,笔走龙蛇,勾着几分率性。
秦淮探头看,也是一句诗——
绝宜疏雨馀,斜阳点寒鸦。
秦淮若有所思。
余疏雨就在旁边笑着等她。
秦淮瞄她一眼,说:“感觉很自由,很悠闲,很宁静。”
“嗯。”
余疏雨还是笑。
秦淮做大惊状,“不会要我赏析吧?”
余疏雨摇了摇头,“你说的很好,”
她停顿了一会,“和我妈妈想的一样。”
“那阿姨一定很温柔吧。”
秦淮感叹。
自由,宁静,这样美好的词。
余疏雨不知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下意识一抖。
秦淮看出她脸色不对,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余疏雨摇头,声音不自觉染上一丝颤抖:“她……确实很温柔。”
傍晚雨停,云散,月光雾蒙蒙地洒下来,二人坐在江边吹晚风。
江对岸的大屏上播着广告。
有一条关于梦想,画面里的人侃侃而谈,洋洋洒洒一大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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