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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梦回的笑容无懈可击,面不改色道:“大哥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顾眠还要说什么,余疏雨却摆了摆手,道:“先上去了。”
顾眠又拍拍她肩膀,而后握拳,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勇士。”
余疏雨不说话,自顾往二楼去了。
余梦回笑容款款的,说:“大哥,要不要看看我养的花?”
顾眠扶额,“明天还要工作,先走了。”
“好,大哥拜拜。”
顾眠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火烧屁股般飞奔离开了。
余梦回微笑目送顾眠离开,直到大门彻底关上,他的脸蓦地阴沉下来。
保姆把头埋的愈低,恨不得让自己存在感归零。
余梦回瞥了她一眼,也往二楼走去。
书房的门没关严实,里面的对话声若隐若现,余梦回贴墙站着。
余竞的声音说:“以后我们家的产业都要交给你,我对你严厉,还不是希望你好?希望你掌管家业的时候不用太吃力?你以为那些老东西是那么好管的?”
余梦回面沉如水。
余疏雨的声音冷淡,带着傲慢:“我不需要。”
那声音停顿了一会,说:“你还不如交给余梦回。”
“他?”
余竞的声音颇为不屑:“他就是扶不上墙的泥,他能当什么大事?”
后面他们再说什么余梦回都听不清了,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他死命攥着拳头,忍着回到自己的房间,才一拳砸在墙上。
墙壁龟裂,余梦回赤红双目,恨不得将其咬碎撕裂般,一字一顿道:“余、疏、雨!”
若是余疏雨知道他心里的恨一定会觉得莫名其妙,可惜她只知道余竞莫名跑过来,又是为了耳提面命,告诫不许她和高中的同学交往过密。
用余竞的话来说,那些人对她的未来毫无助益,与其浪费时间去交一些只会拖后腿的朋友,还不如把精力花在充实自己上。
余疏雨很想问问他什么叫有用?什么叫只会拖后腿?
要是以前吧,也不是不可以忍,反正她也没什么在乎的。
反正她也没勇气反抗。
余疏雨用头砸了两下桌面,把摆在旁边的小猫玩偶抱过来摸了摸毛,心里翻涌的躁郁才平息了一点。
次日。
余疏雨拎着书包下楼,保姆迎上来接包,她顺手递过去,看了一眼余梦回,他又在摆弄那些花,对余疏雨的视线毫无反应。
哦,余疏雨想,看来余竞走了。
余疏雨不再管他,自顾进了餐厅,保姆立在一边伺候着。
余疏雨摆手,“不用。”
保姆心领神会地点头:“好的小姐。”
余疏雨嗯了一声,“对了,你和张姨说把花搬到院子里去,这几天都不要浇水。”
“好的,等张姨回来我就告诉她。”
没有人在旁边看着,余疏雨自在了不少,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饭,又和余梦回一起被送到学校。
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两人没有任何交流,下了车就分道扬镳。
余疏雨走在路上,一边分神想:不知道她大课间会不会来,上午可以见到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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