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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好色之人有很多,采猎艳的淫贼也有不少,可是像司马来这样将所有的人伦道德视作无物的当真不多。
男人好色,所寻求的无非是最原始的肉体快乐。
赵欢观司马来的所言所行,却只以折磨别人为趣,他的快乐似乎只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自己的满足却一直拘于“精神层面”
,他仿佛就是为了故意恶心这个世界而存在着。
这究竟是为什么?
俗话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变态。
想到此处,赵欢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但随即又颓丧地摇了摇头,就算真被他猜对了又有什么用,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实在不是搞人格分析的时候。
赵欢直恨自己没用,先前灵毓为救自己死了,现在孔瑶和白薇也要在自己面前受到凌辱,而自己竟是躲在女人裙下,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那边的司马来一振衣衫,将假子欢一脚开,又将他的脸踩在脚下:“所谓天才,不过是我脚下的一条狗而已。
春宵苦短,大小美人儿想是已经迫不及待,我们这便来吧。”
司马来举步,却并不急于前行,他在欣赏,女人们如待宰羔羊般绝望的眼神使他兴奋,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掌控万物的神。
“非也非也……”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
“谁?”
司马来着实惊了一跳,但凡好色猥琐者必然胆小,因为他们见不得光,他们可以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称王称圣,却无法容忍一个未知的旁观者在窥视着自己。
司马来警惕地盯向铁笼,刚刚的那个声音仿佛正来自那里。
“非也非也,司马来你大谬矣。”
只听那声音又道,悠悠然自铁笼后面转出个身形峻拔的白衣少年,只看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衣着放浪不羁,头上发钗微散,额前飘下两缕乌发,显得极为洒脱。
赵欢背负双手,踱着方步走到铁笼和司马来中间站定,神情极为放松,仿佛在这幽暗的洞底有赏不够的惬意闲情。
只有在他背后的孔瑶和白薇才能看见,那双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着,一直在颤。
司马来目中精光一闪,心道这人明明看起来未及弱冠,为何声音竟如此老朽?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的洞中?”
司马来道,同样背在身后的右手剑指并立,随时准备出击。
“哈哈哈哈。”
赵欢仰头便是一阵狂笑。
“你笑什么?”
司马来道。
赵欢仰天的身子猛地回正,笑声戛然而止,压低嗓音道:“老夫是笑天下人健忘,笑你司马小儿有眼无珠,身为我道中人竟然不识得本座,还妄称什么专司胭脂马的‘天下大司马’,我呸,想当年本座麾下四大弟子‘东淫西贱南偷北色’四大淫侠哪一个不是臭名昭昭的一方雄主,如今老夫归隐不过十载,天下竟已无人认识,可悲可叹。”
司马来越听越是心惊,他自十余年前堕入此道,虽然近年来连连做下大案,臭名极响,但资格却并不算老,他倒听闻过一些前辈懂得阴阳采补之术,可以博采处女之血固本培元,达到童颜永驻的效果,面前这位莫非便是?
司马来不敢怠慢,拱手作揖道:“后生小子司马来,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你问老夫之名?我便是……那个……”
赵欢信口胡诌,脑子飞快地运转,“我便是那人称‘玉树凌风胜潘安,一树梨压海棠’、‘中原一点红,不老小淫丨虫’的阳顶天是也,后生小子你可曾记住。”
赵欢大袖拂云一挥,故作高深地背过身去,涉险过关,一时表情甚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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