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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三娘接过小妹递来的脆李子,挑着几只大的给程月圆,逐一给她讲解,“三少夫人看最东边倒二那列吊着铜钱的,射的不是铜钱,而是悬铜钱的蚕丝线,能将铜钱射落入底下壶口,才算赢。”
程月圆“啊”
了一声,“我说怎么彩头册子里,还有给九品校尉当的,射艺这么了得,很该得。”
严三娘笑:“往年能赢的武将,早已不在九品校尉之列了,平阳侯的大公子就赢过两次。”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其兄必有其弟。
闻时鸣阿兄这么厉害,他应当也……也不差吧。
程月圆按着自己选的几个序号,分别去看对应的射艺挑战,一百步外单枚柳叶穿心不裂、五十步一箭穿透三枚叠挂的铜钱方孔、一百步射中悬铜钱的蚕丝线。
好像哪个都,有点难。
程月圆挠挠脸。
郎君们革带乌靴,挽弓搭箭的身影里,她寻到了闻时鸣清癯的身影,他挑了一把轻弓,走向了最中规中矩的靶子。
靶心一点红,不限次数,谁能射入内圈都能得一捧宫廷衙司采摘的绿柳鲜花,是给文官凑趣用的,一共三个靶子,来试试运气的人不多不少。
严三娘子看见了:“三郎君是要给
娘子送花吗?”
严小娘子捧脸:“少夫人真是好福气。
若我日后的夫君也能这般温柔体贴又俊俏,就好啦。”
“乐游原满地是小花小草,带我去薅一把就好嘛,费这个功夫。”
程月圆一边装作嫌弃,一边偷偷瞄。
青年郎君长臂舒展,左手挽弓,右手搭箭。
有破风之声。
人姿态娴熟地,射脱了靶。
三人一静。
严三娘子:“都是要练练手的。”
严小娘子:“刚刚刮风了,我都听见铃铛声声。”
程月圆只看向来时营帐方向,婆婆和嫂嫂的面容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楚神情,原来一起嘲笑他是认真的呀。
她“唉”
了一声,不再偷瞄假装不在意,反而光明正大地观察起来。
闻时鸣很机敏地选了把轻弓,轻便易开弓,掌控稳定,但撒放不干净,箭就容易跑偏。
他拉了第二次弓,箭矢擦身靶边飞过。
第三次,堪堪打在外圈上,却因为灌注的力道不够,箭头刚到靶面,“啪”
一下又掉落了。
不少同在射靶的文官见了,纷纷摇头笑,似乎有人调笑了几句话。
闻时鸣没理会,从箭囊里又抽出一箭。
严三娘子和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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