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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戛然而止。
闻时鸣的脸贴得极近。
清浅凛冽的药香拂面,她吓得闭上了眼。
青年郎君的指侧有薄茧,一圈一圈在她腰际打着旋儿,漫无目的地试探。
程月圆想蜷缩起来,她迷迷糊糊地想,是还有地方没摸的。
他按骨头和关节多,软绵绵肉最多的地方,反而一带而过。
闻时鸣力气不一定有她大呢,要是他真的欺负她,她就、就一拳把他打,不行,一拳他身子骨肯定受不住,一脚好像也不太……
小娘子薄薄眼皮紧闭,睫毛簌簌地颤,似乎在努力忍耐,随时能跳起来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如凝新荔的颊边,红晕渐渐漫过了耳垂。
闻时鸣眸光定定,觉得此刻无声最可爱。
他已很久没有感受过,五脏六腑被什么牵动,微微抽搐的体验,可就在那道身影消失的群贤坊墙下,他又切实体验了一回。
原来提心吊胆,是字面意思,一颗心被提起,高高悬在半空,不知何时能落下。
直到她好端端站在眼前,才觉得神魂归位。
“阿圆。”
青年郎君的嗓音低缓似耳语。
程月圆的眼皮上落下了羽毛般轻柔的温热,又似热
泉滚烫,有两片薄唇在上面浅浅吻过,一下,两下,“医馆闹事,车马行路,随便什么……”
他顿了一下,“别受伤了。”
闻时鸣走了,紫檀床的罗帐落下。
不一会儿,绮月拿着药酒进来,掀开见衾被凌乱。
她家娘子怔怔仰躺,睁着狸奴般圆溜溜的水眸,白玉耳垂红透了,一只手攥成拳头,握得紧紧的。
绮月分辨不好状况。
她只知道郎君声音冷沉地吩咐她和平康退开,再出来时便让她来伤药,“娘子难道……跟郎君吵架了?”
她在床弦边坐下,望见程月圆皮肤发红的地方,愕然且不敢相信,“郎君还、还动手了?”
“没有。”
程月圆游魂归位,眼珠子转了一下。
绮月如释重负:“我就说郎君不是这样的人。”
小娘子猛地翻身坐起,气咻咻一挥袖,“可是他动嘴了啊!
他……他亲了我一下,不对,是两下……”
她的声音在绮月越来越绷不住的惊奇里慢慢低下去。
绮月近身伺候,自然知道两人还未圆房。
她料不到竟是连别的亲昵也没有。
她将药酒倒在掌心上,揉搓生热,掀开了程月圆的湘妃色衫子,慢慢给她涂药,“那娘子待如何呢?要亲回去吗?”
程月圆摸摸自己还发烫的眼皮,心里好像有小人在拿着棒槌调皮地敲小鼓,敲得她心跳乱七八糟。
“我……我不知道。”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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