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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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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鸣捏着那枚半新旧的铜铃铛,抬眸看了他一眼。
曹志和觉得自己心思好像被洞穿:“闻市令,小人是真……真的没看见。”
“前一阵有人闹市纵马,你这位小兄弟帮忙控住了马,东市有店铺掌柜想感谢他,把谢礼送到了市署,”
闻时鸣语气寻常,“下次遇见了,叫他来领。”
原来如此。
曹志和嘿嘿一笑:“一定,一定。”
闻时鸣待他走后,盯着手里的铜铃铛思忖,平康从门后探头:“郎君,天快黑了,回府吗?”
“回。”
闻时鸣抽出一张宣纸,写下他验看银票和商户文书时记下来的地址,西市一家叫仁心堂的医馆,约莫是在他昏迷期间新开的,否则他会有印象。
“等安康回来,叫他去查一查这个医馆的底细,重点看看有没有身材瘦小,但身手好的人,男女不拘。”
“好。”
平康折好纸页,没忍住问:“是那个戴斗笠的黑衣人有问题吗?”
“身上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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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味道?”
脂粉味。
第一次闹市走马时,他以为自己闻错了,直到在拍卖场验看银票,又闻得更清晰,这次不是脂粉味,是类似女儿家花露发油的味道,要么是对方常年流连花街柳巷,要么本来就是个爱洁净的女儿身。
他没再多说,平康转身下楼去备车。
挨着傍晚,大街道上处处是归人,往常两刻钟能到的路程,又多走一刻钟才抵达。
平阳侯府侧门的门檐下,早早插了柳条。
一把嫩绿,在夜灯下碧莹莹,煞是好看。
闻时鸣经过时看了两眼,“明日就是留春宴了?”
“是,郎君赴宴的衣裳已经熏好了。”
今年春闱晚了,新科进士也没赶上樱桃宴,就在曲水边的留春宴一道办,想都知道会有多热闹。
两人边说边往里走。
沧澜馆里,云露和绮月在用柳条编手环和柳球,案上铺了大把柔嫩的枝叶。
这个时节,皇都除了祭拜、寒食、踏青,还有簪柳条、佩柳饰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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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呢?”
“里间休息。”
“今日没有出门?”
“没有呢,少夫人午膳后就头痛,独个儿在屋里歇着,不许人打扰,快睡了两个时辰才唤奴婢伺候。”
闻时鸣少有这样一回府就问起程月圆的时候,绮月没忍住多讲了几句,“郎君不若去瞧瞧吧?”
“是该瞧瞧。”
他抬步迈入了里间。
彩漆螺钿屏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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