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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边舔了舔,“差爷你看,真的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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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狱卒摆手,“有毒没毒,你说了不算,要我们找大夫验过才行,验毒费用这么多。”
这是她记不清第几次看见。
对着她伸出来的,朝上的手掌心。
程月圆一摸荷包,早就空瘪,“我今日没带够,差爷行行好,药酒先给我阿耶吧,我明日一早就来补,一定来补。
你先给他用了,他今夜就能睡个好觉。”
“都坐牢了还讲究睡好不睡好,以为在家里呢?没有验过不能送,走走走!”
老狱卒叫年轻狱卒撵她。
年轻狱卒拿套着刀鞘的刀柄,一下下拍她。
她扒在廊柱下不肯走,“差爷,我不进去了,就在这里看看,等会儿再走。”
“你一个姑娘家,杵在这能看到什么?”
“我就看看,不会添乱的。”
程月圆说不出她杵在这里能干什么,也许是寄希望于公差来往,把她阿耶提出来,去什么地方问询,能够叫她遥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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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刑部大门到这里,三道门槛,我花了三两银子才进来,要是从这里出去,明日再来,这些银子,就要再花一遍了。”
年轻狱卒手一顿,面容稍微松动,还是撵她。
“明日或有贵人来给尚书大人送素斋,绿绸马车停在西门,是个戴白帷帽的女郎。
贵人心软,你求一求她,药酒一文钱不用花,就能送进来了。”
“明日,明日什么时辰?”
“说不准,看命吧,走!”
年轻狱卒一用力,将她推远,她踉踉跄跄地跨出门槛,将要跌倒。
程月圆低呼一声,猛地睁开了眼。
眼前不是暴雨倾盆,炭炉烘出暖热干燥的气息,俊秀的郎君白衣鸦发,手持一盏烛台,整个人笼罩在一团昏黄光晕里,手在轻轻拍她,“作噩梦了?”
她盘腿坐起来,吐了一口长长的浊气。
“夫君有床不睡,怎么在我这里坐着?”
“你一直在说梦话。
x~i+an,yu-k~?c_?”
“喔。”
她白日里被拆穿,便也没了顾忌,翻开枕套,抽出里头她藏的银票,一张张慢慢数了起来。
五十两、一百两、二百两,呼吸随着手指,徐徐平复下来。
“你在枕头底塞这个?”
“压压惊嘛。”
小娘子难得安静,眼睑半敛着,浓云似的墨发披在肩头,脸蛋白莹莹如羊脂。
按理说,是闻时鸣平日会喜欢的乖巧柔顺的模样。
可他觉得心口被谁戳了一下。
有一块塌陷下去,好半天没能弹起来。
“眼皮子浅,这么点银子就够压惊?”
“……”
程月圆蛾眉微蹙,用一种“你好过分,没看到我心情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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