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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鸣朝她招手。
程月圆重燃希望,小碎步过去,不期然他把手掌覆上来在她脸蛋子上乱揉,胭脂都不知被搓掉几多。
她哇一声要躲,腰肢被扣住一按,人就坐到他腿上。
程月圆呆若木鸡。
闻时鸣抽走她腰间帕子,低头给自己擦手上蹭的胭脂:“只许你一高兴就投怀送抱,不许我反着来?”
她脸颊一热,答不出话来。
闻时鸣静静欣赏她手足无措的模样。
往常他敬而远之时,眼前女郎随时能端出一副温柔小意的新婚妻子情态;待他真回赠了几分好,她反而像是把那些伎俩都忘光了。
“傻不傻。”
他擦净了手,“好,普普通通好看的,给你找。”
第15章“闻三郎,管管你夫人!”
闻时鸣还在写他的公文。
程月圆坐着不敢乱动。
一低头,就能嗅到松烟墨的味道和他身上惯有的药香混在一起。
万一她走开,这人会不会小心眼反悔的呀?
“夫君你渴不渴?我去给你泡一壶茶。”
“不渴。”
“那你饿不饿?”
“早膳才吃过。”
闻时鸣写下最后一个字,拿出官印盖了个章。
小娘子他腿上不着痕迹地晃,就是坐不定。
他伸手拍拍她腰,“夫人生得扎实,我腿是有点麻。”
嚯!
谁把她抱过来的。
程月圆麻溜儿蹦开,瞪他一眼,眼尾那抹胭脂色跟着眼波飞扬,灵动如初绽桃花的一瓣尖。
闻时鸣晌午后出去了。
挨着傍晚,人没回来,托平康捎回一盆花。
程月圆没见过这种花儿,光是花苞就有杳杳姑娘的拳头那么大,开出来不知是何模样。
“这花叫什么名字啊?”
“紫罗烟,正是要开未开的时候,待到斗花日,是开得全盛的模样。”
“那……会不会很难养活?”
平康笑了笑:“少夫人不必费心,交给云露打理。
她父亲是府里花匠,老夫人如意堂的花木、后花园的芳树奇花都是他料理的。
云露也懂养花的。”
“云露还小,真的懂吗?”
程月圆将信将疑,唤来云露,云露看一眼就认出来了,凑近观赏,“紫罗烟啊,长得真是好。”
“小云露,这个花贵不贵?”
平康以拳掩嘴,一边咳一边朝云露打眼色。
云露没领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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