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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轻轻勾了勾,他缓缓地吐出一句,“这不行了,以后还怎么继续?”
撤回手,懒懒起身,准备去浴室,脚步收住,又幽幽地飘来一句,“看来也不怎么耐用。”
白星言涨红了脸,怒。
把她当玩偶吗?
拽紧枕头,她冲着他低低地吼,“容景墨,你出去!
出去!”
锦园本来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住,一到夜里,窗外没有风声的时候,安静得出。
她这一声吼,整个别院都在空寂的回响。
容景墨愣了愣,似乎没料到她有如此大的胆量。
在他的卧室叫他出去?
白星言被自己吼得睡意全无,回过神后,忽然有些尴尬。
“我说我出去!”
她怂得很快,胡乱扯了个枕头,抱着走出了房间。
容景墨视线顺着她的身影移动,目光凉嗖嗖的。
白星言即使已经走得老远,依旧感受到了身后目光的渗人。
加快脚步,她匆匆下了楼。
容景墨倒没阻止。
今天这样的情况,不能碰,睡一起煎熬的是他。
进浴室,冲了二十分多分钟的冷水澡都还没出来。
锦园是容景墨的专属别院,本来是为了清净才选在容家大宅后方,自然没设可以入住的客房。
容景墨的私人地盘,一向拒绝访客入住。
白星言离开卧室后,在走廊转了转,没找到可以睡的房间,只能抱着枕头去睡客厅沙发。
容景墨人冷,连住的环境都冷。
主要是锦园靠山,后方溪流缱绻,气温夜里低。
白星言一觉醒来,第二天似乎有些小感冒。
不过,让她庆幸的是,姨妈来了。
前一夜被容景墨折腾得身还很疼,现在至少她能缓和几天。
回到房的时候,容景墨不在。
只当他去了公司,白星言从衣橱里翻找出一条外出的裙子。
也没管房门压根没反锁,这么站在房换了起来。
睡衣脱下,背对着卧室的门,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她将长裙缓缓套了。
她的衣服全是容景墨让人准备的,来容家之前已经准备好了。
容景墨压根不了解她,然而,出乎意外的,备的所有衣服,穿白星言身都仿若量身定制般的合身。
白星言换裙子后,站在窗前,盯着洁净玻璃自己的身影,她细致地在打量。
她只想看看衣服是否真的合适,浑然未觉此刻的自己,是怎样一道风景。
容景墨站在门口,一进屋看到这一幕,脚步停了下来。
落地窗前,白星言背对着他,纤细修长的颈项微微抬着,在空勾勒出一线迷人的弧度,精致的五官,晨曦还耀眼。
白星言似乎并没有发现身后的他。
把窗户当镜子,在窗前照来照去,有些不适应裙摆的长度,理了理,她又凑到玻璃前整理起了海藻般的长发。
阳光透过洁净的落地窗洒进来,泛白的光晕笼罩着她精致的侧脸,密长的眼睫随着光线细细碎碎的跳跃,一下一下,轻轻的,像是羽毛刷过心头。
身后男人的目光滞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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