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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同学到了导师办公室，但是谁都不愿意去敲门。

金发碧眼的女孩看起来快哭了。

司盎然叹了一口气，想无论如何都要面对，敲响了老师的门。

她恭敬地把打印成纸质版的文章递给导师。

导师皱着眉，很快就看完了司盎然的文章，严肃道：“你认真写了吗？”

司盎然心颤了一下，抿了一下唇，“是认真写的，有什么问题吗？”

导师把文章递还给她，“这篇文章简直在浪费我的时间，我真的很怀疑你的智商。”

司盎然重重咬了一下嘴唇，“我再修改下，两天后拿给您看。”

“可以，如果还是这样，希望你可以换一个导师，我的时间很宝贵。”

导师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最近几个学校共同举行的大赛我可以推荐你去，涨一下见识。”

司盎然从办公室出来，心里五味杂陈，怀疑自身能力，庆幸自己能有参加大赛的机会。

在她的论文在导师那里勉强合格的时候，大赛如约而至。

她和金发碧眼的同学ehco组队参加，一队又一队天才们的展示，让司盎然眼花缭乱。

她的目标是二等奖，但是所有小队展示完，不再抱任何希望。

英才云集，她好像并没有那么出色。

回到公寓，她躺在床上看着三等奖的奖杯，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情。

她突然想起来，家中有位长辈说自己读博的时候，每天都要买五大串葡萄往地上砸。

出国之前，她已经做好了，会见到不少天才的准备。

选好导师，她同样做好了导师严苛的心里准备。

但是，她现在发现自己不是无坚不摧，再加上对家人，还有对林春意的思念，心里防线彻底崩塌。

她感到呼吸困难时，听到了熟悉的手机铃声，捞起手机，发现是林春意打来的视频电话。

林春意看着她憔悴的神色，惊慌道：“你怎么了？”

司盎然这才去看镜头下的自己，原来自己现在是这个样子，“说出来，有些丢人哦。”

“不丢人！”

林春意满脸焦急，“我保证不笑话你，你说嘛，到底怎么了啊？”

司盎然这才讲了最近发生的事。

林春意在手机的另一头，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歪着脑袋认真想了好久，“司盎然，我上学的时候，学过庄子的《群蚁观鳌》。”

“讲一群小蚂蚁去看和鲲鹏一样巨大的鳌，蚂蚁认为鳌头顶蓬莱和自己头顶小米粒没有什么区别。”

司盎然听得认真。

林春意顿了顿继续讲，“这里面其实有两个观点，一个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还有一个是满意自己，要自洽。”

司盎然神色没有之前那么绷，“所以，春意，我现在要怎样呢？”

林春意：“我当时就觉得这两种人生态度都要有，低谷期就对自己满意，上升期告诫自己不要自负。”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