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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同不是你的真名,对吧?”
石拓突然问道。
疏桐愣了愣,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请问姑娘芳名?”
听着石拓的语气与先前明显不同,疏桐感觉自己演的戏起了作用。
石拓不是自己的仇家,若能博得他的同情,日后说不定还能多一条退路。
权衡一番后,疏桐报出了自己的真名白舒。
“白姑娘,坐下谈吧。”
石拓指了指旁边的桌椅。
还要谈?!
疏桐在桌几前坐下,心里却在寻思自己应该找个什么借口赶紧脱身。
疏桐思忖半晌,脑子里刚刚浮现出“男女独处于礼不合”
的念头,便听得石拓道:“白姑娘那日在岛上舍命相救,石某一直感怀于心。
如今白姑娘既有难事,能否给石某一个知恩图报的机会?”
知恩图报?疏桐看着表情诚恳的石拓,心下便翻腾起一个念头:让他出手帮助自己报仇?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自己信不过他,就算信得过,以他的身份,他又怎会对处在贾南风这同一个利益集团下的王恺出手?
寻思一番,疏桐便摇头道:“此事太过为难,白舒谢谢石公子一片好心。”
石拓却道:“白姑娘放心,就算王家漫天要价,石某也一定想方设法替姑娘筹资赎身,脱去奴籍。”
疏桐不免一怔:原来,他是想找王墨买下自己?!
真是可笑。
王墨那日也说可以让自己脱去奴籍,这两个男人竟都是帮倒忙的主儿。
他若有心要帮自己,替自己找王墨出口气倒还不错。
寻思一番,疏桐做出一脸感激的表情:“能得石公子这般垂怜,白舒感激不尽。
只是,子夜公子在我身上下的乃是一种叫着‘七味亡魂丹’的药物,每隔七日若不服下解药便会毒发而亡。”
“七日就要服一次药?王墨居然这样对你?!”
石拓隐于袖中的手紧紧握了起来,修长的指节绷得有些发白。
疏桐只是脸露哀凄,垂眸不语。
石拓抚摸自己右手手背那排弧形瘢痕,沉吟良久后道:“我一定替白姑娘找到解药。”
疏桐心中一暖,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子真心关心自己。
不管他能不能找到解药,疏桐都心存感激,她起身躬身道:“白舒谢过石公子!”
石拓也忙站起身来:“白姑娘何须致谢?石头才应该谢谢白姑娘给我这个报恩的机会。”
往日只觉得石拓是座万年冰山,却不知接触后竟是个古道热肠之人。
饶是如此,两人独处究竟有违礼仪,疏桐便趁机道:“方才出门前,家里夫人吩咐我去脂粉店替她取预定的螺子黛,我就先告辞了。”
石拓看着疏桐,心底尚有许多话想问,却终究忍住,只是欠身替她拂开珠帘道:“耽误白姑娘了。
倘若事情有了眉目,我会让我的侍女玲珑来找姑娘。”
那个叫玲珑的翠裙女子原来是他的侍女?疏桐有些纳闷:她怎么会认得自己?自己好像只见过那个叫石守则的小厮,难道她也和王墨的师姐月容一样,会易容术么?
一路寻思着,疏桐缓步走出了包房。
下了楼,刚走出“知味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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