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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熙王深谈后回了北王府,刚好遇见她在等他,便叫她今日与他一同来天牢。
其实他不知道是百里落苏让她去等的。
三人一看有人来了,内斗马上停止,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进入,仿佛刚刚吵架的人不是他们。
夏轻染走过去将棋子收好,空出桌子给百里弘深放食盒。
闵子哂笑一声:“北王纡尊降贵不会是为了来看我们苦中作乐的?”
百里弘深指了指食盒,诚道:“我是来请三位先生喝酒,不知肯不肯赏光?”
夏轻染打开食盒,一一取出里面的酒菜。
路仲由凑上前一看,赞道:“这饭菜终于像个样了,正好可以祭祭五脏庙。”
夏轻染摆好饭菜后退在一旁。
闵子走过去坐好,对百里弘深道:“一路上多谢北王的照应了。”
百里弘深诧异一下,随即了然是指路上派丫环照顾一事,淡淡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路仲由过去拉齐丑,他扭扭捏捏,最后还是被他拉过去坐下,百里弘深也坐了下来,夏轻染站在他的后面。
百里弘深替他们斟酒,又给自己倒了满杯,举杯道:“敬三位先生,我为晚辈先干了。”
正要喝时路仲由止住他:“你别趁机多喝,这是带给我们的,我们要多喝点。
你一个北王出去了随便喝,还跟我们争。”
齐丑冷嗤一声:“乡野村夫!”
“一路餐风宿露,你不谗你等下别吃。”
说完赶紧先喝了一口,惬意地吧唧了一下嘴巴。
百里弘深嘴角微扬,平道:“若先生不介意,我可以天天带酒菜过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
闵子眯眼摸了摸胡子,“你的酒贵。”
“错了,”
百里弘深纠正他,“我来此只为喝酒,讲讲故事,岂不乐哉。”
三人笑笑没有说话,都举杯相视然后一仰而尽。
百里弘深重新满杯。
闵子问他:“北王要讲什么故事?首先说好了,与朝廷之事有关的不听。”
“一个匪徒的故事,不知可否入得了先生的耳?”
“说吧说吧,江湖之事最动人心魄。”
路仲由催促,对这些酒菜连连点头,甚为满意。
百里弘深停顿一下,缓缓说道:“这名匪徒生不逢时,命途多舛,本来为一寨匪首,按理说众匪徒都是他的匪众该尽力保护,可是他却遇上了一个大劫难。”
夏轻染盯着他挺如劲松的后背,就算看不到他的脸色她也知道他眼里的算计。
“什么劫难?”
路仲由问。
齐丑瞪路仲由:“你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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