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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于案几前,脸上噙着慈爱的笑。
“既然你这么气就告诉父王,让父王罚罚他。”
百里落苏一滞,呆愣原地,反应过来后发出她的抱怨,“不是罚不罚的问题,而是他根本没把我放眼里,他怎么能这样呢?”
徐夫人失笑一声,手指抵了抵太阳穴,劝道,“好了,我都听你念了几百遍了,你以为你王兄像你这么闲,他有他要做的事,你不要去打扰他。”
“我没有,我就是为他好而已,是他不领情。”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便传了进来。
“还在生王兄的气?王兄今日来赔礼了。”
百里弘深走了进来,他接连忙了两晚总算把夏国的事整理成卷上奏给熙王,今日就想过来看看夫人,还未进来就听到她一通抱怨。
来到徐夫人面前,躬身行礼,态度恭敬谦卑。
“夫人,孩儿回来了,给夫人请安!”
“快别多礼了,让我看看你瘦了没有?”
徐夫人连忙扶他,看他又瘦了一点,眼里有些心疼,不禁红了眼眶。
百里弘深反手扶着她,又让徐夫人坐好。
“让夫人担心了,孩儿一切都好,事情处理完后心里挂念夫人所以就来了,只是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徐夫人知道他指的是落苏,侧过头去看她,只见她高傲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他们。
“她啊就是这样,落苏,现在人都来了,你还不消消气?”
百里落苏蹶嘴:“谁让他赶我走的,母亲,你怎么老是帮着他,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叫你母亲的。”
徐夫人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摇了摇头。
百里弘深浅笑一声,走向一旁的木椅坐了下来,诚道:“在王兄心里母亲只有一个,夫人也同样只有一个。
落苏,王兄错了。”
他五岁时就被徐夫人收养,关于他的生母可能也只有一个轮廓了。
徐夫人莞尔一笑:“就是,你再端着可就没有机会了,更何况我才养你十六年,深儿可是二十年。”
百里落苏撇了撇嘴,也坐在了徐夫人的另一边,不甘心道:“不就是仗着比我大,哼,等我再大点,你就老了,还是一个老和尚。”
徐夫人在她肩上拍打了一下,嗔怪道:“越来越没形了,王兄怎么能随意调侃?”
“小女孩天真烂漫,自是直率一点的,夫人不要责怪她。”
况且她说得本来就是事实,他不愿和任何女人发生任何事,唯一能接触的就是徐夫人和落苏。
不知怎的脑中闪过一抹素影,他回府后一直忙竟没去过问她被安排在哪里。
徐夫人见他沉在深思里,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深儿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被拎回神智的百里弘深尴尬地轻咳一声掩饰自己。
“没什么,一些小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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