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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弘深愣了一瞬,旋即牵起她朝马走去,扶她上马后自己再跨了上去。
七安和阿璃见状带着士兵跟随在后。
“你有话要跟本王说?”
他从她眼里看出欲言又止。
“殿下聪明,”
夏轻染微微侧头,右半边脸对向他,问他,“昨日的刺杀我一路跟到底,一共有四拨。
第一拨杀赵行渊,第二拨杀我,第三拨杀赵行舟,最后一拨只有一个人,杀的又是言如玉这等中官。
殿下不防猜猜,这些人大概和哪些人有关?”
这样的姿势百里弘深只能看到她半边莹白的脸颊,白得透明的耳垂落进他的视线让他不禁吞了吞口水,总有一种想凑近含进嘴里的冲动。
直到听到她的问题才压下此刻荒诞不经的心猿意马,懊恼地啧了一声。
昨晚的温香软玉在怀让他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个浪荡登徒子。
他眉头微陇,思忖片刻才道:“言家父子官声尚可,他们与二相虽与过多接触,但也能周旋其中,不存在投靠哪一方之说。
而且言铮掌司马,这事可大可小。
至于杀你——”
他变了脸色,眼中似有怒火,连语气也高扬了不少:“若不是为了上次王宫辩论就是私怨,不管什么原因,本王都不会放过他。”
只可惜上次庄园行刺的人都死了,他没了证据。
夏轻染不自觉地扬了嘴角,“那雍国的人呢?”
因为要说话他们的马跑得很慢,此刻经过的地方正好有一个坡度,突然的冲刺让百里弘深抱紧了她的楚腰,夏轻染一阵颤栗,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雍国太子和王子分别遇刺,这里面的凶手很难说清了。
他们可以是互相暗杀,也可以是他国嫁祸,还可以是熙国所为。
总之这里面想要做的文章太多了。
听七安的意思赵行舟想要熙国担下此事,那么他的目的不言而喻。”
已经上了平路,但他仍然不想松手,紧紧地抱住,两人只有尺寸之距。
夏轻染忽略脸上的燥热,尽量压平声音:“夏国的情况他们暂且不知,如果知道将会趁人之危。
赵行舟这么做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借口,那么赵行渊为何不能是他派人暗杀?”
“你想引起他们两兄弟的争执?”
她摇了摇头,语气有点无奈:“赵行渊此人谨慎,就算他明知道此事是赵行舟所为,在异国他乡他也不会大动干戈。
既然他们不能争起来,为什么我们不能让各国都牵扯进来?”
“浑水摸鱼?”
“对,不但要浑水摸鱼还要指鹿为马。
他能揪着此事要熙国一个交代,我们为何不能揪着此事要各国一个交代?此次受伤的人是王上刚封的夏大家,又是公主的私婢北王府的人,还有言铮言司马之子,这些细节往大了想皆可成为有心人的算计。”
百里弘深心中莫名轻松起来,嘴角的弧度扬了又扬,语气中透中不易察觉的欢悦:“虽然杀言如玉的那一个刺客像是私仇,不过既搅了进来,便也是国事了。”
“没错,”
夏轻染眼中有丝冷笑闪过,嘴角却是带笑的,“譬如杀我的人不管是谁都变成了他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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