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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界限 下25全文完（第5页）

巨龙满意地看着那个法阵——它终于也成为了一条能随手画出这样的法阵的龙！

虽然是作弊，也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会议结束时他习惯性地去找伊斯，虽然那家伙现在谁都不太愿意理会，还不止一次在他诚恳地道歉的时候睡过去。

巨龙还是很淡定：“离开这里，我就不会消失了吗？”

——他已经这样好几天了。

它顺手把娜娜也扔给了她那什么都不想管的妈妈，悠然飞向那个迅速变大、仿佛要吞噬一切的黑洞。

虚无之海里再没了声音……虽然这里原本也没有声音。

但也没有一场爆炸，让一切重新开始。

“一切都已经结束……黑翳做出了选择，就像他曾经做出的一样——过去与未来，因与果，已经成为一个不破的环，至少我们的‘过去’，再也不会被任何力量所改变。”

既然他们不肯让他重新开始，那就让一切重新开始。

瓦提埃在紧急关头想起了一个所有机器人都以为并不存在的密码……一个让它们立即重启的密码，即使重启之后很可能依然被控制，甚至有可能抹消许多机器人原本的意识，却给了燿星最需要的一点时间。

伊斯晃晃悠悠地走过，一眼看到那张笑脸，拳头不由自主地发痒。

再见。

即使他会不再是他。

兰迪27号大概永远也记不起它为什么要把密码交给瓦提埃而不是自己留着，但不妨碍它为自己明智的选择而骄傲。

当面对燿星的领导者们的时候，他倒是还能压下那份不安，耐心地解释。

“等我好了再揍你。”

他告诉埃德。

它倒是愿意为了它的朋友们尽力阻止那过早来临的“结束”

，但如果实在做不到，也没有挣扎的必要。

“一点后遗症。”

他说，“很快就好了。”

孤独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它知道的。

“……伊斯·克利瑟斯！”

无法再脱离身体，也完全动弹不得的埃德愤怒地叫着。

“算了。”

它宽容大度地甩甩尾巴，“就当是，陪陪你吧。”

——……如果不离开这里，你会随之一起消失。

他不知道安克兰为什么“好心”

地放弃了把它骗回去看门的主意，他也并不留恋那强大的力量，但短时间里的骤得与骤失，对他多少有点影响。

但瓦提埃使用这个密码，更多是为了机器人本身。

“我今天好像比昨天更想揍你了。”

他宣布。

……应该是笑声，但又有点像是在哭，仿佛有无尽的悲哀，亦有无尽的欢喜。

——你可以回到原点……原点无法被改变。

他会因此而彻底消失，但总有一些微粒能残留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在许多微小的地方，无声无息地影响着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契约的问题，它现在对于生与死，似乎也没有什么执念。

所有人都忧心忡忡，只有他自己……以及娜娜，毫不在意。

“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