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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方朝思下意识倒退,险些踉跄,“小江,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劝你停手,别再继续问下去。”
他口气仓皇,江沅声却置若罔闻,更近一步:“我赌华森绝非善类,否则您为何会离开声誉煊赫的Waso?他还有没有触过其他线?”
“……别问了,真的别问了!”
方朝思浑身一抖,双唇惨白,“小江,那人来历很邪,别再去惹麻烦,我怕你出事!”
“如果您始终不明说,我才会出事。”
江沅声蹙起眉,声音压沉,“您忘了,您曾经开导我,遇到困境无论除了全力以赴,还要直面情绪。”
方朝思姿态瑟缩,摇头不肯,再次拼命劝阻:“你何必自讨苦吃,小江?就算查到又怎样,螳臂当车,你根本无法与他对抗……”
“您有所不知。”
江沅声搀住摇摇欲坠的老人,扶他重新坐下,“我决意要查,是因为Shardpt虽然性格翻覆,但他仍是我认定的爱人,一如当年。”
“求您帮帮我,就当是再救我一次。”
话落,方朝思倏然怔住,骇然抬头,直对上江沅声的眼。
阅人无数的老医生,在这一刻竟丢了专业判断力。
对方那双眼太过炽烈,烧得他视线错乱,与记忆中濒死的小画家截然不同,震人神魂。
“……爱人?”
方朝思咀嚼出其中分量,一时不敢置信,“小江你糊涂!
你为了他不顾自己安危,要是秉文知道,我该怎么……”
“您早就清楚。”
江沅声轻促地打断,“我本性偏执,爱上Shardpt后从未动摇,所以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他再被华森控制。”
方朝思再次哑然。
对峙良久,见江沅声毫不动摇,他眉间泛起纵纹,认输般地颓然道:“好。”
他长叹一声,阖眸露出老人的倦色,缓慢道:“你应该听说过,十七年前因为舆论造势,威利国那桩惊动海外的纵火案。”
江沅声定在原地,顿了几秒,迟疑地点头。
又一次动摇,方朝思攥拳,松开,反复几次,仿佛在与自我挣扎:
“威利官方报道中说,死者是名年尚二十的女性,死因是因疯病发作而自i焚。
但在事实上,拉格尔才是案件真凶。”
“他为夺取财富与权利,与死者的丈夫共谋,亲自去除了死者的脑部前额叶,活活逼疯了她。”
手指陡然痉挛,方朝思停止挣扎,一字一顿清晰道:
“拉格尔曾堂而皇之地向我展示,那名死者的大脑,就摆在Waso研究所的标本室中央,上面甚至还残留着烧过的焦痕。”
……纵火,疯子,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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