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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人就在他身边,却不动不响,被烧热吞没了生息。
商沉釉……商沉釉!
江沅声尽力伸指,抓向对方胸膛,摸到极粗的束缚绑带。
他狠狠一顿,意识到商沉釉行动受限。
他试图解开,然而很快,血浸透他的指尖,呼吸也微弱。
忽然间,远处刺来几道光束,有人打着探照灯巡逻。
他惊恐地顿住,睁大眼眺望,但视线无法穿透夜色,几近失明。
那些人……那些人又是谁?
商沉釉如何在短时间抵达缅国,又为什么会遭到绑缚,重伤昏迷?
种种疑问盘桓,催磨江沅声的意识。
他痛到痉挛,四肢百骸动不得,只是徒劳的张口,无法呼唤。
更糟糕的是,近处响起走动声,有人发现他醒了,跑过来查看。
“Here!”
那人先用威利语大喊,又叫了几句语义不明的缅语。
接着一大圈影子围拢,人群居高临下地谩骂,口吻饱含凶恶。
领头的人一声令下,其余人开始动手。
江沅声挣扎不过,被拖拽往前,伤口扯破,眼睁睁望着商沉釉被踢开。
无法挣扎,无法发声,江沅声像濒死的兽,呼吸乱撞口腔,血色渗下唇角,牙齿几乎咬碎。
“都停下。”
刹那,一道男声打断全场躁动,所有人噤若寒蝉,退开让道,露出位身形高大的威利人。
那是拉格尔·华森。
随即不过片刻,华森逼近过来,西装革履的绅士派头,表情却是万分刻毒地蔑笑:
“耗时耗力找来的玩具,如果弄死了,谁来赔给我?”
江沅声嘶声咳呛,唇边猩红,被掐着下颌抬头,直面对方的嘲讽。
他蹙起眉,翕动唇无声咬字:别碰我!
“.”
华森挑起眉角,倾身,五官儒雅的脸凑得更近,不无挑衅地道:“真是好奇,我碰了又会怎样?”
江沅声面庞愈发惨白,被掐得狰狞,喉咙战栗挤出气流:滚!
“Ohplz,江先生怎么成了哑巴,我可是最烦唱独角戏。”
华森摆出浮夸假笑,见他不为所动,当即猛地沉下脸,反手抽枪上膛,抬高枪管‘砰砰砰’连打三发。
血色溅涌,江沅声蓦然僵住,惊恐地侧过双目。
不远处,商沉釉左肩中弹,被剧痛强行唤醒,眼眶涣散地眦开。
“唔!”
商沉釉生吞血沫,被近处的人扼住咽喉,抬脚踩死两侧肋骨。
本能作祟,商沉釉因吃痛而僵死,目光追向江沅声,无法聚焦,额角转瞬有青筋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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