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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句并未直接回答,意思却很明显,梁印星的玩笑神色散了大半,肃声问:“怎么回事,跟踪?谁在找你麻烦?”
“普通学生很难惹麻烦。”
祝文敏锐地听出端倪,“你和那位迟厄斯岛的Chio先生,直到现在还有来往,是不是?”
“不仅仅是来往。”
江沅声抬眸对视,决定不再隐瞒,“Chio与我在南洲重逢,他现在是我未婚夫。”
“你疯了!”
梁印星面色剧变,“江沅声,你忘了他对你做过什么?”
“当然没忘。”
江沅声微扬唇角,“携恩索报控制我,剥夺我自由长达两年,毁了我半只手,导致我症状加重,这些我都记得。”
“梁师兄,您和师姐当年救过我,我很感激。”
江沅声往后靠,姿态半倚,“但是很抱歉,我与Chio渊源太深,这次确实是我刻意诱导他。”
“你……”
梁印星霎时气结,站在原地动作失措,转头望向祝文。
祝文思索片刻,问:“所以跟踪这件事,和Chio有关么?”
“有一半。”
江沅声歪头,轻声解释,“那名岛国人多半是松川智也,他曾因纠缠我而被Chio报复,现在追过来,猜测是在伺机反咬。”
“报警。”
梁印星蹙起眉,“我现在就报警,你绝不能再出事,否……”
“哟,都到了啊。”
梁印星话音被掐断,门外传来一道苍老的男声,笑着问:“路上耽搁了好些时间,看见你们三个并肩坐,真是难得。”
屋内三人瞬间收敛神色,一齐站起来,循声望去。
入门处映着灯景,年近古稀的老人拄着根黑木长杖,也不让经理搀扶,径直向里走。
“沈老师。”
江沅声起身去迎,为来人拉开座椅,“您赶路辛苦,请坐。”
“我们小沅好客气,莫非是太久不见生疏了。”
沈秉文整理衣襟,示意三人落座,“怎么,你和印星在各自走极端啊。”
“啊?又是我?”
梁印星被移开了注意,脸上扯起委屈的假哭相,抱怨道,“老师好偏心,我哪有走极端,分明我对您也很礼貌。”
话题转移,三人心照不宣地没再聊原话,有意让沈秉文开心。
祝文从经理手中接过菜单,淡笑着道:“你礼貌?那可不算,差不多三分钟前,你还在偷偷说老师坏话。”
“是么?”
沈秉文挑起眉梢,朗声大笑:“不如让小沅来说,你师兄说了哪些坏话,我看着罚他。”
江沅声弯眸,温声答:“您让我来讲,岂不是便宜师兄?”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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