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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开玩笑,她还是要脸的。
心里这样想,面上却不动声色,余疏雨继续保持自己面无表情的冷漠人设说:“回教室。”
“哦——”
秦淮拉长了声音,假模假样地捶了捶自己的小腿,“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累,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歇歇吧?”
余疏雨祭出了自己的万年冰山脸,相当冷漠地说:“不行,要上晚自习。”
秦淮咬了咬下唇,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莲相貌:“可是我们已经迟到了啊,再说姐姐以前不是也答应陪我逃课的吗?”
余疏雨脸上有一丝松动,但很快被遮掩过去,她不近人情地说:“这算亡羊补牢,而且今天没什么事。”
她顿了顿又说:“所以为什么逃课?”
好家伙,都会反问了。
既然这样,秦淮干脆不讲道理了,她双手合十抵住嘴唇,看起来十分真诚,“求求姐姐啦。”
问:怎样拒绝一只撒娇的小猫?
余疏雨表示这个问题无解。
她看着秦淮的样子,有些无耐地舔了舔下唇,偏过脸,行政楼侧门暖黄色的灯光和她脸上一点薄红交相辉映,雪霰一样的嗓音化开,低沉柔缓地撞着人的鼓膜——“好。”
单单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字。
心跳乱了节拍。
秦淮也没想到自己撩人还能反被撩,而罪魁祸首此时红着耳根,一脸纯情。
啧。
“姐姐,”
秦淮拉了一下她外套的袖子,“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好不好呀?”
“秘密基地?”
“是的呢。”
“学校里吗?”
“姐姐想出校门?”
秦淮冲她狡黠地眨眨眼,“也不是不可以啦。”
“不,我不想。”
“哇,有进步啊姐姐。”
?
“什么意思?”
“你看啊,以前我问你这样的问题你肯定就回一个不字,要不就是不想,现在居然说了四个字诶。”
她甚至浮夸地伸出了四根手指。
余疏雨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胡说。”
她又用一根手指戳了戳秦淮的肩膀说:“快带路。”
“好诶。”
秦淮乐颠颠地抓过余疏雨的手,带着她从行政楼逛到了学校西北角。
s中的北门和南门外都是四通八达的马路,东边是一条小吃街。
西边却是一小片老旧的居民区,里面住着老师,家远又不愿住校的学生,陪读的父母,形形色色,是这一片烟火气最浓重的地方,因为s中西北角有一棵百年历史的银杏,枝叶层层叠叠伸出了校外,盖过了居民区半边的入口,所以又叫白果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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