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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客栈吧。”
陆无名道,“此行至少捞了个人,也不算白忙一场。”
萧澜点头,对空空妙手道:“前辈也回去吧。”
对方还在看着他红肿的手,像是没听到说话。
萧澜笑笑:“这是我自己的手,难不成我还会不管它不成,前辈放心,顶多三五日,就会复原如初。”
空空妙手忐忑道:“你别生气。”
萧澜摇头:“此行感谢前辈还来不及,又谈何生气,不如我送前辈回去?”
“不,你快去客栈,好好上药休养。”
空空妙手慌忙叮嘱,又恶狠狠对陆无名道,“让你那儿子,让你儿子好好哄一哄,陪一陪他!”
陆无名面色铁青。
有病。
萧澜哭笑不得脑仁生疼,单手推着空空妙手的肩膀,硬是将人哄出胡同,回头见到陆无名还站在原地,于是淡定道:“前辈。”
“走吧,回客栈。”
陆无名丢给他一块手巾,硬邦邦道,“按着额头。”
也不知那是什么祖父,只管看手,却放着破皮冒血的脑袋不管不问。
萧澜道了声谢,打开后却是一方香喷喷的丝绸手帕,上头描着鸳鸯戏水,很新,想来该是岳母亲手所绣。
陆无名在前头走得极快,萧澜没用那帕子,随手撕了一块衣袖,按住渗血的伤口大步跟上。
客栈里,阿六将火盆拨得更亮了些,对陆追道:“爹,你睡会儿吧。”
陆追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道:“困了自然会睡,不困,硬闭起眼睛也是做做样子。”
阿六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脑袋:“哦。”
陆追侧了侧身子,继续靠在床头想城里的事情。
虽说身体虚弱,一头黑发却还是如同锦缎一般,在灯下泛着光。
阿六道:“爹。”
陆追懒洋洋回他:“嗯?”
“我娘得有多好看啊?”
阿六往他身边挪了挪。
陆追回神,笑着拧他一把:“你只管好好想岳姑娘,不准再问我这个。”
将来总归是要见的,早一些说又有什么关系。
阿六抓心挠肝,越发好奇起来。
陶玉儿借了客栈的厨房,此时也熬好药汤端了上来,黑乎乎的,莫说是喝,哪怕只是闻一闻也要忍不住皱眉。
陆追却习以为常,道谢之后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陶玉儿用手帕替他擦了擦嘴,道:“也是苦了你。”
陆追笑笑:“小病小伤罢了,夫人不必在意。”
“睡一会吧。”
陶玉儿替他拉高被子,“澜儿他们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这一直傻乎乎等着,除了折腾自己外,也没别的用处。”
陆追答应一声,听话闭起眼睛。
阿六在旁颇为茫然,为何自己提起时就不困,换做陶夫人却说睡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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