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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干嘛!
干活去!”
何曼大吼一声,吓得那帮小喽啰转眼没了踪影。
何曼走到我的面前,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对我说:“这是上好的金创药,拿回去敷一下很快就好。”
见我没动,他把药瓶塞进我的怀里,又拍了拍我肩膀,转身带着人走了。
其实并不是我不想搭理他,只是现在心里有些迷茫。
尤其何曼的那句话,一直萦绕着心头。
难道要在这么残酷的世界生存下去,真的要让别人都怕你才行吗?如果这就是天道,那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那种让人怕的潜质。
一直留在这儿的黄邵,凑上来看了看我的脸,不禁啧声说道:“这家伙,下手也忒狠了。”
说着,冲地上尸体踢了两脚。
“兄弟,你没事吧?”
我无力的点点头,报以一脸苦笑。
黄邵叹了口气说:“别想太多,这些人就是这样,要没瓢把子在,不定出什么更大的乱子呢。
你好好休息,我先把尸体处理掉。”
说完,指挥身后的几个人抬起尸体往黄河方向走去。
人都走干净了,酒窖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白且两步跑到我面前,简单的查看伤势后,紧咬着银牙说:“我改主意了,今晚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我浑身疼得早已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抓着他的胳膊说:“不行,大局为重。
嫂子她们要没你的保护,一定会出事的。”
“那我兄弟就让人这么给欺负了呀!
?”
我闻言心里有些感动,强笑道:“放心吧,这些人一定会聚到广宗,到时候一个都跑不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诶!”
白且恨恨地从我怀里拿出药瓶,一边给我抹着,一边咒骂着那些人。
我见状不觉失笑,这跟孩子似的行为,在他大老爷们的身上表现出来竟平添了一番喜剧效果。
只是苦了我的肉体,他每抹一下药,我都觉得伤口像被人狠狠拍了一下,敢情他是把对那些黄巾的怨恨一滴不漏的全发泄在我身上了。
抹完药,白且把我扶到酒窖前倚门而坐,又去取了些食物分了我俩馒头,自己则又从门后的洞钻了进去。
抬头仰望,深秋的天空显得既蓝且高,广阔万里竟无一丝白云,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舒服极了,仿佛身上的疼痛也被晒走了一半,不知不觉竟懒洋洋的睡了过去。
“兄弟,兄弟。”
我被人轻轻地叫醒,睁眼一看原来是黄邵,而且已时近黄昏。
“黄大哥。”
想要站起来,没成想一使劲反而一阵头晕目眩,又一屁股跌在地上。
黄邵见状一愣,忙把手附在我额头上一摸,不禁大叫道:“唷!
怎么这么烫?”
我心想,开玩笑的吧,在这儿还能生病?没来得及细想,忙对黄邵说:“我不要紧,大哥有什么事?”
“哦,就是想过来通知你一下,木筏都按你说的做齐了,大家准备渡河了,看你睡得这么香,怕把你自己给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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