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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们与众不同,穿皮货皮草,咱们穿棉衣棉被,互不干扰,岂不是美哉。”
这话便是强调贵人跟平民不同。
他们可以穿皮草,咱们就穿棉衣,丰俭由人嘛。
默不作声的礼司周大人终于找到机会开口:“说得没错,普通人该穿还是穿,本官说的是风雅之士穿上臃肿,不美观而已。”
好好好,周大人打得好配合。
但周大人还给他使眼色。
今年的棉花,可别忘了我的。
纪楚客气行礼,明显达成默契。
赵锡元几乎气急,原本想借着不敬二王爷,不敬太子的事情,好好声讨纪楚。
可他几句话,就说什么私人恩怨,跟其他人无关。
就把原本扩大的事态降低了。
今日的谈话传出去,其他人肯定会更相信后者。
相信是自己针对纪楚,这才如此讲。
虽然自己确实如此,但真的能当面说出来吗?!
纪楚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原本天大的事,被化作私人恩怨!
自己现在针对他做什么,似乎都像是报私仇一般。
谁让赵金川确实是他堂弟,也确实还在监牢里面。
吏司主事要拂袖而去,却被左右之人拉住,还要向许知州汇报事情,不能离开。
纪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奇怪。
要说曲夏州六司主事,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长处。
户,礼,工,不必再说,大家都很熟悉。
刑司主事也很公正,这点同他一起来州城的刘大人刘为民说过。
兵司主事方才讲话,更是实在。
唯独一个吏司。
可要说吏司不公正,那也不是。
这主事赵锡元那般厌恶他,每年的年末成绩又给得到位。
为何?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缘由。
那就是这吏司主事,其实并非真正管事的,更像是个被架空的人?
纪楚看向留在原地的吏司右都事,这个频频向他示好,明确是吏司探子的人。
对方朝他友好一笑,明显有想法。
等公务办完,吏司右都事主动前来,客气道:“大人辛苦了,方才我们主事说话有些着急。”
这右都事一双狐狸眼,从去年年底考核,就对纪楚屡次示好。
之前还是他传递消息,告诉自己吏司主事跟赵金川的关系,又是他说了,赵家的远房表妹是二王爷的妾室。
以前还能说暗戳戳的,现在竟然一点也不藏着。
纪楚这次反而不直接了:“没关系,人与人之间,也并非只有一种关系,同僚嘛,有着摩擦很正常,求同存异即可。”
吏司右都事薛明成微微挑眉:“纪大人说话,怎么开始绕弯子了。”
纪楚不语,只是微微拱手。
两人一番交谈,让薛明成只得道:“吏司主事不会罢休的,你要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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