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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身子一软跪倒在地,手中的布偶散落一地。
文素汐急忙扶住他:“这还叫没事?”
“可能银杏过敏……我得睡一会儿……”
赤语越发虚弱,渐渐闭上了双眼。
文素汐急道:“别睡啊,先上车去!
赤语!
赤语!”
文素汐使出吃奶的劲儿把赤语拖回家。
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安放到床上,在网上搜索银杏过敏的症状和应对之策,被一则男子花生过敏,吃了含花生酱的三明治不知生亡的新闻,吓得心神不宁,赶紧掰开赤语的眼睛看他黑眼球还在不在,又把手指横在他鼻子下面感受鼻息还有没有。
赤语被她一阵倒腾终于睁了眼,伸手握住她的手,虚弱道:“干什么?”
文素汐揪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了,柔声问:“你感觉怎么样,还想吐吗?”
赤语摇了摇头。
“那要不要去医院啊?”
赤语又摇头,顺势将头靠在文素汐的肩膀上。
这么小一张脸,头还死沉死沉的。
文素汐偷瞄了一眼赤语,小声道:“这次你不能怪我,我哪知道你对银杏这么敏感。
而且你说你买它干嘛啊。”
赤语紧闭双眼,苦笑道:“几千年,习惯了……很快就好了。”
“千年?!
第一次看见吃烤银杏把脑子吃坏的。”
文素汐翻了个白眼,“不是有喜欢的女人嘛,还靠着别人肩膀,真把我当哥们儿了是吗?!”
她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于是晃了晃肩膀,还是没有动静。
一偏头,那人已经嘴唇微启睡得不省人事。
床头的一盏灯似亮非亮的给赤语的脸扫上一层朦胧光晕,又长又密的睫毛像是微微颤动的翅膀,鼻子异军突起,在左半脸上投下一块三角阴影,嘴唇是整张脸上最柔和的部分,接着线条又在下颌处急遽收紧,显得刚毅决绝。
“灯下美人如画”
文素汐不觉看得出神。
她回想起赤语带她逃离求婚现场的场面还会砰砰心跳,转念一想到这一切原来都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再看赤语昏睡的脸也连带有种“红颜祸水”
的忿忿之感。
文素汐突然心生一计,一脸坏笑。
次日清晨,林浩树见平日老干部作息的赤语还没起床,敲了三下门没回应,便推门而入。
只见躺在床上的赤语扎着朝天辫儿、别着蒲公英发夹,脖子上还系着蝴蝶结……林浩树推了推赤语:“赤语,你没事吧?”
赤语缓缓睁开眼睛,被神色严肃的林浩树吓了一跳。
林浩树不等他开口,又道:“兄弟,我之前怀疑的果然没错。
这个年代是开放的年代,虽然我的内心是比较保守的,但是我还是愿意尊重你的喜好,尽量不告诉别人。”
赤语十分迷惑:“什么喜好?”
林浩树默默拿出一面镜子递给他——
“文素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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