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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月没料到今晚要和闻彻一起留宿老宅。
宴会还没结束,庭院里就飘来了雪花,灯光下冰棱花纷飞,很快地上就积了两指深的雪。
老宅在东郊,一路上多弯道,连夜赶回去太危险,管家恭敬弯腰:“大少爷,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您和太太今晚留下来休息吧。”
他们是夫妻,所有人都默认他们会睡在闻彻的房间。
沈行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倒是闻彻没有很快回应,反而转着无名指的婚戒沉声问他:“你……想和我睡一间房吗?”
这有什么想不想的?大雪封路,他又没有别的选择。
况且老宅这么多人,他们今晚要是敢分房睡,明天“闻家接班人婚姻破碎为哪般”
的头条就会出现在各大平台。
他才不想成为别人的饭后谈资。
大厅里的人陆续离开,温度都跟着降了几分,他搓了搓掌心催促:“不就是睡一起吗,又不是没睡过。
走了!”
闻彻目光一暗,微微抿唇。
之前确实睡在一起过,但那次并不是一次好的经历。
那时的他,很警惕自己的触碰,甚至是牵手都重重避开。
沈行月不知道这人在垂眸想什么,困惑地歪头看了他一眼。
闻彻极力克制自己想摸上去揉一揉的欲望,抬手让管家带路。
今晚的老婆好乖。
闻彻将目光偏到别处,隐秘的吸了口气。
乖乖的……很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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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里有闻彻的房间,门一关,隔绝了外界视线。
沈行月记忆里来过一趟,熟门熟路的拉开椅子坐下,抬头看着闻彻:“你睡地上还是我睡地上?”
“我睡地上,”
闻彻说着,拉开了衣柜门,语气微顿,“你先洗漱,我去找被褥。”
“找被褥?柜子里没有吗?”
以沈行月的角度看不到柜子里有什么,他疑惑的问道。
闻彻默认般点点头,转头出门。
沈行月看着关阖的房门愣了片刻,忽然起身,走到闻彻刚刚站立的地方,重新打开柜门。
里面空荡荡的,别说被褥了,连个毛线都没有。
太荒谬了,这真的是闻彻从小住到大的房间吗?
沈行月原地转了一圈,观察起房间的布局和摆件,越看违和感越深。
这个房间鲜少有闻彻居住的痕迹。
他起身推开门往外看,闻彻的身影隐入左侧的旋转楼梯中,只能看得到宽厚沉稳的后背。
他没犹豫,跟着沉闷的脚步声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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