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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的脸色瞬间沉下来,纱布下的伤口似乎崩开了,血珠渗出来滴在水泥地上:“陈少可想清楚了?义合堂的人,下手比老黑的人狠多了。”
“是吗?”
陈默突然抬手,攥住黑豹受伤的手腕狠狠一拧。
黑豹惨叫着跪倒在地,甩棍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Vico趁机踢开旁边小弟的膝盖,掏出陈默塞给他的折叠刀抵住另一个人的脖子。
“回去告诉义合堂,”
陈默踩住黑豹的手背,皮鞋跟碾过他受伤的掌心,“再敢打我赌场的主意,下次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Vico,我们走。”
两人离去的路上,Vico低头看了看戒指,音波纹路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义合堂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知道。”
陈默摸出手机给老K打电话,“让弟兄们盯着赌场的后门,再去查义合堂最近的‘业务范围’。
Vico靠在墙上,金链和戒指在阴影里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他想起刚才黑豹说的,如果义合堂真盯上了他们,那可麻烦了。
“陈少,”
他突然开口,“要不……把赌场关了?”
“关?”
陈默笑了,指尖划过Vico戴戒指的手,“黑天鹅是我们的地盘,谁也别想染指。”
他掏出烟盒,却发现里面空了,“走,回店里拿烟,顺便让老K调些人手过来。”
黑天鹅总部店的旋转门切开午后的阳光,陈默推开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时,老K正蹲在地上拆解一把消音手枪,零件在红木茶几上摆成整齐的弧线。
Vico脖子上的金链还在晃荡,进门时不小心勾到门把手,吊坠撞出“叮”
的一声——这声响让老K猛地抬头,视线落在他手指的金戒上。
“哟,Vico哥戴上‘婚戒’了?”
老K放下螺丝刀,嘴角咧出笑纹,“陈少这是把买耳钉的金子全败光了?”
“滚蛋。”
陈默踢开椅子坐下,后心的绷带被皮革椅背硌得生疼,“说正事。
Vico,跟老K讲讲义合堂。”
Vico靠在文件柜上,金链垂在黑色t恤前,吊坠上的黑胶纹路蹭着柜门玻璃:“义合堂五百多号弟兄,老大‘刺刀’以前是码头刀客,据说能把西瓜劈成两半还不流汁。”
他顿了顿,指尖敲了敲玻璃,“左膀右臂——‘哑炮’,打架不要命,去年在帝豪夜总会一挑十,打断三根钢管没喊过一声;‘白象’,军师,脑子比毒蛇还毒,套路贷的账本就是他管的,去年那两个学生……”
“够了。”
陈默打断他,指尖在桌面敲出急促的节奏,“白象是不是跟黑豹勾搭上了?”
“十有八九。”
老K把枪栓组装好,“我今早查到,黑豹昨天在‘蛇穴’酒吧跟白象碰过面,账单一共是两千三,全记在义合堂名下。”
办公室陷入沉默,只有窗外霓虹灯管的电流声滋滋作响。
Vico摸了摸耳垂上的旧疤,那里的皮肉已经长平,却总在阴雨天发痒。
他想起刚才在金店巷口,黑豹纱布下渗出的血珠——义合堂的人,恐怕比老黑难缠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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