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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陈默的掌声打破僵局,翡翠扳指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两位都是好身手,再打下去我看这客厅就该拆了。”
老K收棍后退时,袖口滑落露出胳膊上的旧伤疤——那是被毒蛇帮伏击时留下的刀痕,此刻正突突跳动。
刀疤李将台球杆扔在沙发上,刀疤在额角抽搐:“老K兄弟的身手,名不虚传,只是……”
他突然指向老K握棍的右手,“你手腕受过伤,使棍时发力不均。”
老K的瞳孔骤缩,下意识攥紧拳头,军刀鞘上的红布条被捏得变形。
陈默递过两杯威士忌,酒液在玻璃杯里晃出涟漪:“周叔,您当年跟我父亲打天下时,用的是什么武器?”
老周正在擦拭军刀的手指猛地一顿,龙形纹身随呼吸起伏:“小少爷说笑了,我只会耍些粗浅把式。”
他的目光掠过刀疤李手臂上的刀伤,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交战的地板上,木屑与酒渍混在一起,形成不规则的图案。
陈默盯着老周藏在袖口的手,他深知老周的身手绝对不在刀疤李之下,刀疤李已经能和老K打成平手,老周的身手……究竟得可怕到什么程度。
“都去休息吧,”
陈默突然开口,翡翠扳指在掌心转出冷光,“刀疤李,bJ的弟兄们,以后都归入黑天鹅。”
他望向老周,“周叔,把兄弟会的旧部名单给我,明天开始,一家家拜会。”
老K收刀时,军刀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刀刃映出刀疤李转身时露出的后腰——那里有道深可见骨的疤痕,形状竟与老周手臂上的烧伤如出一辙。
客厅里只剩下陈默一人时,翡翠扳指突然变得滚烫,陈默知道,这场bJ的决战,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而老周深藏的身手,或许才是扭转战局的关键。
当晚,陈默觉得闲来无事,决定出去转一转。
bJ后海的胡同里飘着糖炒栗子的香气,陈默裹紧风衣走过银锭桥,手机屏幕还亮着与小薇的通话记录。
“黑天鹅酒吧今晚流水比平时高两成,铜拳把杨林的人堵在巷口聊了半小时……”
小薇的声音还在耳边,翡翠扳指却在掌心沁出凉意——身后突然传来轮胎碾过积雪的声响。
两辆黑色奔驰S级并排停下,车门打开时涌出的暖气与寒夜形成白雾。
为首的大汉递过烫金名片:“张明远张总请陈少移驾。”
陈默踢开脚边的积雪,名片落在冰面上滑出老远:“告诉他,想见我就让他来找我。”
他的鞋跟碾碎薄冰,脆响在寂静的胡同里格外刺耳。
半小时后,劳斯莱斯幻影的车头灯刺破雪雾。
后排车窗摇下时,羊绒围巾上的钻石别针闪着冷光,正是张明远:“小少爷回bJ也不打声招呼,叔叔好去接你啊。”
他的手指敲着前排的靠枕,金表链在真皮座椅上划出细响。
陈默盯着他袖口露出的龙形袖扣——与父亲旧相册里张明远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张总日理万机,”
陈默的鞋底蹭着车身,雪粒掉在锃亮的车漆上,“不像我,只能在老胡同里瞎转悠。”
张明远推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皮靴踩碎台阶上的冰棱:“城西的四合院刚翻新完,地暖比你家老宅还足。”
他指向远处的霓虹,“陈氏地产的新楼都亮着灯,就等你回去剪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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