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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不是不到,是时候未到。
他攥拳掩在嘴边,低声道:“是她给的。”
闻言,萧元君眉头狠蹙,“你把她给的药膏贴身带着?”
纪宁落座,声音又低了低,“药膏随时用得上,贴身带着更方便。”
萧元君吐息陡然一沉,“不、行!
她的药膏你不能贴身带着,日后也不准收她的东西。”
纪宁无奈,“我和她没什么。”
没什么?
萧元君忿忿道:“从前你二人眉目传情,你侬我侬,这叫没什么?”
提及此事,他能细数个三天三夜。
纪宁一向自觉坦荡,偏生被他这一审问,都不由地心虚了起来。
他重复道:“我和她没什么。”
萧元君满腹委屈,好不容易找到个宣泄的口子,一时半会儿竟停不下来。
“你和她的佳话传遍京都的时候,怎不见你跟我说,你们没什么?”
纪宁抬眼,说起这“佳话”
二字,他倒也想起些东西。
早前的心虚一扫而空,他闷声回到:“陛下你与沙敕妃子的美谈,不也响彻京都。”
“你现在来怪我?”
萧元君愈发委屈,“谁当初以‘君臣有别’来逼我和亲?我堂堂启国君主,需要用和亲来守护一国安定?”
他愤愤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抱怨道:“若不是因为你,我何至于此?”
纪宁塞言,双耳涨得通红。
想来此事的确怪不到萧元君头上。
他道:“陛下有怨,为何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
萧元君悠悠回过头来看他,只一会儿的功夫,先前那股闷气就被他消化了大半。
他叹道:“早前你我也做不到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
也是。
早前就算提及,最后多半都是不欢而散。
每每忆起从前的事,总叫人心生遗憾。
纪宁默不作声看着还有些闷气未消的人,犹豫良久还是不忍,他装作随口一提,满不在乎,
“我和她只是作戏。”
可他装得不够好,话里的一丝在意还是被捕捉到。
萧元君的眸子唰地亮了,他转怒为笑,盯着他看了半天,心甘情愿妥协道:
“也没有什么‘美谈’,那只是为了气你。”
纪宁揣着明白装糊涂,“气我作甚?我又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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