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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远冤枉地道,“我过来是有事向我叔和婶子请教,你不分青红皂白冲我乱吼一通,刚才的话也是你非要问我才回的,说的都是实话,这就怪到我头上了,看来你家里以前出事没少冤枉黎段,也就黎段脾气好。”
黎老头气的脸上青筋暴起。
秦城远又道:“大爷,我会看点面相,刚才见您印堂发黑,就掐指给您算了一卦,您家里最近诸事不顺,还是少出门为好。”
黎老头向来忌讳这些,一时没有回话。
想到算命的道士说他命硬,才没被家里的煞星克上,他放下心当即就要骂回去。
秦城远留意到他的表情变化,结合来到村里以后听到的闲话,心里有了猜测。
紧跟着又道:“当然了,您也可以不信,不过您的命格虽硬,自己能独善其身,但容易连累家人,回去最好还是叮嘱您孙子,说话注意分寸,免得哪天出了三长两短就怨不得别人了。”
“我吃过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少在这儿跟我装神弄鬼的!”
黎老头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忌讳。
家里以后得靠他孙子撑起,事关他孙子,他回去得找道士再算算。
这边一群都是不长命的,看见就晦气,他冲黎季全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明儿记得看好黎段,我们家要是因为他再出什么事,他就别想继续住在村里!”
黎老头双手背到身后,出了院子嘴里还骂个不停。
“叔,你身体怎么样?”
秦城远询问,“要不要请大夫?”
“不碍事的,缓缓就好了……”
黎季全道,“你扶我过去坐着吧。”
秦城远扶他到门口旁边的石板坐下,他脸上毫无气色,人看着都苍老了几岁。
常佩兰叹了叹气,回头看地上的一片狼藉。
这些菌子是黎段从山上带回来,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她看的满眼心疼,拿起摔破角的簸箕捡起来。
用来晾晒东西的木架倒在地上,秦城远过去扶起来,拿起摔到边上的簸箕帮忙捡菌子。
菌子全都粘了泥土,他捡起来擦干净放回簸箕,装满后放到架子上晾晒。
刚才黎老头说的那些话,小秦应该都听出来了,却没多问一句。
看他是真的不好奇,也没想跟他们打听,更没有因此对黎段有意见,常佩兰这才放下心来。
把所有菌子捡起来放回架子,她对秦城远说起:“刚才的人,是黎段的爷爷,说摔破头的那个,是黎家最小的孙子。”
秦城远了然点点头。
昨天在县城听那两人跟黎段的对话,他多少猜出了一些。
最小的孙子,看来在家里很得宠,不然黎老头不会觉得这边晦气还专门过来一趟,就为了警告黎段不准他明天过去黎家碍眼。
“昨天在县城,黎段真见到他们了?”
常佩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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