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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远刚才在前院看过去,雾色重没看太清,淋了大半夜的雨,里面的东西总归是好不到哪里去。
常佩兰闻言从桌上拿出两个馒头,让他带上回去吃。
昨天已经给人添麻烦了,再连吃带拿的秦城远属实有些负担,推辞不用。
来家里做客的哪能一早让人空着肚子回去,常佩兰坚持,秦城远只能谢过好意,收下馒头,告辞回去。
从小屋外面看,房梁和泥墙还湿哒哒的。
屋子只是没了个屋顶,看着倒说不上多惨。
秦城远开门进去,轻松的嘴角僵停了一瞬。
屋里的桌椅被淋的透心凉,一动不动架在地面上都能看出惨被摧残。
目光往下。
地面上水洼深一处浅一个,坑大点的都能养鱼。
秦城远寄希望于昨天抢救的木桶,走过去桌椅处,把桌子底下的木桶拿出来。
桌子摇摇欲坠,所幸撑住了暴雨没坍塌。
桶底也没被水坑浸烂
里面的东西都保住了。
秦城远把桶拿到没水的地方放好,走去房间。
光秃秃的床板上摊着水。
掉落在上面的稻草横七竖八瘫开,湿漉漉的一滴滴往床下滴水,一眼看去何止凄惨两字能概括。
屋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搭好,秦城远暂时别无他法,只能祈祷今天不下雨。
最好出个太阳。
床板晒干了还能接着躺。
秦城远看着眼前的床,最后不忍直视收回了目光,过去先把桌椅架子搬到屋外风干。
将房间靠窗的方桌也搬出去,他开始一块块卸下床板。
屋里的东西少,全部搬出去没费多少时间,他收拾起地上的水洼。
地面凹凸不平又是泥土地,大大小小的水坑太多,无法清扫只能拿东西舀干净。
最后把屋里的水全清出去,天已经大亮了。
常佩兰期间过来了一趟,许是没见过被淋的这么惨烈的屋子,惊了老半晌,让他收拾好去找村长。
秦城远去到村长家时,他们家正哄着四岁多的孙子吃早饭。
一早上过去碗里的肉粥没动两口,村长正烦着,听他说完,阴阳怪气地道:“昨夜雨是大了些,以前更大的雨不是没有,都没见那屋子怎么着,怎么偏偏住进去就坏了。”
流民落户到村里事情就是多,这是刚来村里没多久的,村长再不情愿都得给人把屋子弄好。
他拿着碗对秦城远道:“这事儿我知道了,等会儿我过去看看,再挑个时间让人把屋顶盖上。”
小孙子不满来了外人自己被冷落,更闹着不肯吃东西。
给村长心疼的连忙回头哄人:“乖孙哟,先把早点吃了,爷爷再陪你过去挑一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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