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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抠愤怒的解释道。
那些造谣的三姑六婆,一个个儿的,简直就是满嘴喷粪,说得他跟个杀人凶手似的。
原来竟是这样……二姐马上兴致缺缺,原来就是这么个事儿,居然被人以讹传讹地传成了刘老抠的人生污点,麻婶儿那帮子婆婆嘴果然都是群强者。
小风儿一吹,两人顿时都沉默不语。
“咳……这儿还是挺冷的啊……”
刘老抠吸着鼻子,干笑着打破了僵局。
“嗯……是有点儿……”
二姐缩了缩肩膀,刚刚是她自己赖着不走的,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那……咱还走不走呀……”
刘老抠谄媚地笑着,还亲昵地蹭了蹭二姐。
二姐吓得赶紧躲开,摆了摆手:“那行,我的脚也好了不少,这儿太凉了,咱们走吧。”
说完二姐提起脚就准备走,此时刘老抠趁二姐不注意,一个箭步冲上前就把二姐提起来扛在肩上,任凭二姐叽哇乱叫,刘老抠奸笑依旧,深藏功与名。
“刘老抠,你干啥呢?!
还不快放我下来!”
二姐被人扛在肩上,而且那人还是自己丈夫,这让她感觉很不适应,于是一把揪住刘老抠的耳朵大声吼道。
“你不是脚不好吗?”
刘老抠白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你不是嫌我沉吗?”
二姐毫不示弱,还了他一个更大的白眼——没办法,谁叫她眼睛比他大呢。
“我没背你啊,我这是扛你知道吗?!
这就跟扛猪一样的……”
刘老抠神态若素地狡辩道。
二姐哼了哼倒没再说什么,因为她分明瞧见刘老抠脑门儿上早已铺满的细碎的汗珠,或许……她真是太沉了吧……
回家的路,不远却也不近,尤其还是一个人扛着另一个人的时候。
黑夜,原本应该是静谧而神秘的,就像一个戴着黑色面纱有着玲珑曲线的女人,可是此时却偏偏又如此的精彩纷呈。
二姐安静地趴在刘老抠肩上,听着刘老抠脚踩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那些不知是蛐蛐儿还是蝈蝈儿的小虫,钻在草夜间唱着有节奏的乡村小调,像极了风拂过风铃轻轻晃动的声音——听上去可真像是二姐见过的两位卖艺人,一个拉着嵇琴(PS:二胡的古时叫法)的耄耋老人,一个抱着琵琶的瞎眼少女,此时就好像真有这么一对祖孙坐在树林间,在那儿轻拢慢捻,浅吟低唱。
而此刻,二姐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了,老在那儿砰砰直跳,就好像那个打更的老叔在不停地敲着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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