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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想过没有,未来你进入官场,学政原来的岳家打压你怎么办?”
白鹤明道,“这已经是几年后我考中进士之后的事情了,到那时我肯定有更多的人脉,也给皇帝留下了印象,有了正经的官身,回旋的余地可比现在大得多。”
“而且没有大家大族是真正的傻子——如果我真的展现出来很大的潜力,你信不信,学政的岳家会直接认我当亲家拉关系,反正朱夫人的娘家一点势都没有,没人能越过他们。
外孙女的吃醋置气哪有家族的利益重要。”
云歌感慨,“主要还是自己要争气啊。”
白鹤明拉住云歌的手,“一起努力吧。”
云歌吐了口气,压力越大反而干劲越足。
……
到了第二日,余姓商人请白鹤明赴宴,订了苏州府最好的酒楼,坐落在山塘河沿岸,临窗吹着清新的微风,听着下方乌篷船上的小调,好不惬意。
这场宴会的氛围要比昨日在学政府上轻松多了,云歌说话不用字斟句酌,好好享受美景美食。
八月初许多瓜果成熟,阳澄湖的大闸蟹也肥了,席上尽是用料上乘,口味清甜的时兴美食,一顿饭吃得宾尽主欢。
白鹤明在席间提起买铺子做生意的事,余商人经营家业多年深谙此道,给白鹤明出了主意。
“人人都知道官府门口贵人多,都上赶着挤去,没有大背景能赚几个钱?我看还是养济院门口的铺子妥当。”
“富人大户发善心往养济院送东西,布料和药品都是大头,白案首的妻弟熟悉收土布的生意,云夫人则善制药丸,依我看那铺子就专卖土布和成品药,一个铺子做两种生意。
我让显儿帮忙看顾着些,等名声打出去就有源源不断地进项了。”
余商人说完后,他的长子余显忙道,“父亲说的对,先靠养济院把成品药的名声打出去,顺带着卖土布,和主顾们把关系打好,以后他们想采购这两样东西能记起这个铺子,还会再来。”
“待会儿席后我送诸位回去,认一认人,以后云夫人娘家做生意遇到难处可以找我商量。”
……
和余商人聊完之后,白鹤明和云歌仔细考虑,最终选择听取专业人士的建议,以八十两银子的价格买下了养济院门口的铺子,主要卖的东西也定好了。
为了这个铺子,他们在苏州府城又多留了十来日,花钱托镖局给家里送了封信,让家里人别着急。
云杜仲和葛氏上次收来的土布还囤积了一些没有卖掉,正好当铺子的初期货源,云歌则在仔细考察市场推敲后采购了许多平价药材,做了三种成本不高、效用大众的成品药。
一种是二母安嗽丸,主料用甘草、桔梗、桑皮等物,造价较为便宜,但治咳嗽的效果非常好;一种是大名鼎鼎的三黄丸,材料只用大黄、黄岑、黄柏,现代人也知道它治上火咽喉肿痛的厉害;还有一种是平胃散,它不是药丸而是一种粉末,用陈皮、厚朴、苍术、甘草按比例研磨而成,早晚冲水喝上一勺,可以治脾胃不和、不思饮食。
三种药分别用密封性好的大瓷坛子装着,客人要多少就取多少。
为了保存药性,云歌没有一次性做特别多,估摸着够卖两个月的。
以后可以在家里做好了后,每隔两个月让谦川来府城送一趟药。
铺子的所有进项和出项都造了两份详细的账目,云歌和云杜仲夫妻约好,他们开这间铺子不用交租金,每年刨去成本后的净利润按三七分成,云歌占七分,云杜仲占三分。
能让铺子打出名声的成品药是云歌制作的,铺子得到余家的帮助靠的是白鹤明的面子,况且白鹤明还是位前途不低的读书人,云杜仲和葛氏自然明白该怎么选。
只有一直跟紧姐姐和姐夫,他们一家的日子才能越过越有盼头!
等铺子里的东西全部准备好,云老太请相熟的道姑算了个黄道吉日,云歌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份产业,终于正式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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