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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办公室,麦律师开始处理民意调查问卷报告,她要根据问卷结果为代表人编写发言稿、调整措辞。
想让调查问卷呈现出想要的结果并不难。
婚姻强制匹配是执政派系坚持的重要法案,他们将问卷的主要投放人群锁定在Alpha男和Beta男身上。
他们会问:
【您担心生育率持续走低吗?】
【您担心老龄化社会的到来吗?】
【您觉得离婚率的增加是否会降低人们的幸福指数?】
【您觉得生育带来的购买力增加可以激发经济活力吗?】
【您担心政策突然变化带来的经济下行和社会动荡吗?】
最后才是:
【您支持婚姻强制匹配政策吗?】
前面的五个问题具有强烈的倾向性,本来就是强制匹配受益者的人再经过这样的引导,大多数都会坚定地支持婚姻强制匹配政策。
相反,在野派系的主张是推翻婚姻强制匹配制度。
除了调整问卷内容导向型之外,将问卷投放在受过高等教育的Beta女和Omega男女身上,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您担心家庭暴力的增多吗?】
【您担心青少年辍学率上升吗?】
【您觉得恶劣的家庭关系会影响下一代的身心健康吗?】
【您觉得个人意志、尊严和自由重要吗?】
【您觉得不合理的“一刀切”
的强制政策会加剧社会矛盾吗?】
到这里,才继续问:
【您支持废除婚姻强制匹配政策吗?】
说了一连串“是的”
之后,受访者下意识地给出肯定回答的概率会大幅增加。
就这样,两份结果截然相反的问卷分别送到了执政派系和在野派系代表人的桌面上。
网络上声讨匹配婚姻的言论越来越多,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充分展示了人类的多样性。
有的人高呼匹配机制不透明不公平,或者直接指责匹配制度有“拜金”
导向,把本来属于他们的老婆匹配给有钱男人。
“性别比例严重失衡的情况下,有些人就是一辈子注定没办法得到配偶的。”
麦律师喃喃自语。
就算是自然界中性别比接近一比一、雌性数量还比雄性数量多的情况下,很多雄性终其一生也没有配偶和后代。
只有最强大、最美丽的个体才会尽可能多地获得繁衍机会。
明明遵从了匹配机制却还是排不上号、结不了婚的人们对匹配制度的不满也在上升,呼吁匹配结果应该保证每个人都有妻子,甚至希望政策能向“典妻”
的方向倾斜。
“有人说每一个育龄妻子应该只为一个男人生一胎,等到要生第二个、第三个孩子的时候应该被系统匹配去‘扶贫’那些没有匹配对象的人,为他们生完孩子再回归原家庭。”
麦律师念出了这份调查问卷的开放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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