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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肆虐风雨疯狂滴砸着不断被闪电划亮的夜空,漫天雪白雨水让人视线产生错觉,仿似天地间只是白茫茫一片混沌,再没有任何景物。
搁下电话,吴添眯着眼,听着外面哗啦啦雨水,神思渐渐恍惚。
今天经历让他产生穿越以来首次的疲惫之感,突如其来的事太多了,像是外面骤然而至风雨,齐集集地赶到一起。
先是避过之前原有历史的灭顶之劫,然后是莫名其妙的山林大火,将自己逼到一个精神高度运转的刻线上。
最后是突至的风雨,在山沟逗留半天后折途而返,再到得悉火情被扑息。
而最后的现在,眼前暴风雨似乎又有点失去控制之感。
一切犹如过山车,大起大伏,让他从未如此的心力交瘁。
不知是否前段太过干旱,老天特别厚道地赋予了弥补。
这场暴雨轰轰烈烈下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丝毫不见消减的迹象。
吴添穿着大裤叉,步到窗前,向上伸手露出腋下部位,对着窗镜仔细搜巡起来。
可能办公室蚊虫多,加上他不太习惯冲凉,所以成为蚊子目标。
他腋下痒了一夜,估计是被蚊子咬了。
窗镜属于半隐半透那种,果然微微见到腋间靠近内臂侧有一拇指大红疙瘩。
“日!
他吗的这扫地大婶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就冲这办公室满地凌乱状,至少有半个月没清理!”
他用手指涂沾着唾液涂抹几下,随即感觉自己好几天没冲凉,而且腋下有点味道,这一涂一抹有点恶心,推开条窗缝,迎着雨水用力朝外唾了几口口水!
眼光瞄到窗外,但见在雪白雨水冲刷之中,简陋低洼的街道浸满湍急的积水,不断地寻觅着於塞的渠沟奔涌而去。
两旁商铺不少的店主卷着裤管浸在过膝的水流将低处货物搬抬往高处,有的则是在门前叠上一层高高沙包和火砖。
好大的雨!
不知吴家村肿摸样,玉娇一人在家,能收拾得过来不?
吃过早饭,和林青富昨晚留宿于孔雀山的职工冒雨赶了回来。
他带来一个让吴添彻底如释重负的好消息:火情完全让暴雨扑灭,现在林青富正在现场主持善后工作。
为怕吴添担心和上级的询问,是以先谴人回来报告。
吴添蛋定地给县林业局拨了个电话,汇报情况。
昨晚因为这事,县林业局的局长赵来打了数通电话不断询问,让他几乎没法睡眠。
在电话里,赵来拍桌子怒不可遏,对着吴添狗血淋头一顿接一顿痛骂,若不是遇到横风横雨,说不定或许会连夜赶来。
当然,这也难怪对方肉紧,孔雀山林区可是整个清新县的脸面,捅下这么个惊天漏子,他这个林业局局长咋还能睡得稳。
吴添实在忍耐不住,按着免提,上了个厕所出去捎个西瓜解馋再回来,电话里依旧喷个不停。
他这人大大咧咧,也不怎么将赵来放在心里,那些骂斥,吴添纯粹当成耳边风、流行音乐。
哥是党员,从来只有俺骂人。
能骂俺的人只有二种:一是人民,他们骂俺都从来不当回事;二是领导,同样俺也不当回事。
领导是干什么的?领导就是骂人的!
不骂人的领导不是好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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