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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弄疼了她,“你就知道吃。
你没看出来吗?他是个冷血动物。
对待这样的人,我们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茉喜忽然一拍大腿,“呀,肉包子呢?”
凤瑶这才想起自己在一个小时之前曾经给茉喜买回来了一袋热气腾腾的肉包子——真的,肉包子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一出,凤瑶的怨言就被茉喜混过去了。
肉包子下落不明,然而凤瑶和茉喜各怀心事,居然统一地没有觉出饥饿来。
凤瑶不知道茉喜上午曾经去向校长耍了一场剪子,此时她冷不防地听到上课铃声,便慌里慌张地抱着课本快步走向了教室。
而茉喜在右小臂火辣辣的疼痛中,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整个人像是躺到了大太阳底下,满心房都是甜蜜的阳光。
晚上又能见着万嘉桂了!
这回不管凤瑶怎么冷怎么倔,自己都不能任由着万嘉桂再走。
他的人,他的钱,他的大汽车,都得是自己的!
傍晚时分,几乎是在万众瞩目之中,茉喜和凤瑶上了万嘉桂的汽车。
万嘉桂起初并没有对着凤瑶长篇大论,见了茉喜,也只问道:“伤怎么样了?”
茉喜抿嘴一笑,“挺疼的。”
万嘉桂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下一秒便移开了目光,颇不得人心地说道:“不疼才怪了。”
汽车发动起来,一路响着喇叭疾行。
不出片刻的工夫,便在一处宅院门前停了住。
万嘉桂推门下了汽车,然后绕过车尾走到汽车另一侧,亲自打开了后排车门。
这回凤瑶先下了汽车,站定之后向前望去,她就听万嘉桂低声说道:“这是我在文县的住处,房子不错,也很肃静。
我想我们在这里吃顿便饭谈一谈,比在外面那些馆子里更好。”
这时茉喜的双脚也落了地,正把万嘉桂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很惊讶地扭头看向万嘉桂,她一时忘情,开口问道:“住处?你不走啦?”
万嘉桂点头一笑,“暂时是不会走了。”
然后他向着院门的方向一躬身一伸手,彬彬有礼地说道:“凤瑶、茉喜,请进吧。”
凤瑶微微鞠躬回了个礼,然后拉起茉喜的左手,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向了前方。
茉喜没看明白这一座宅院的格局。
糊里糊涂地跟着凤瑶和万嘉桂走了一气,末了她进了一间明亮大厅里——明亮,是因为天花板上垂着大吊灯。
茉喜仰头盯着吊灯,比见了太阳更高兴,因为文县这个地方和北京不同,并不是处处都能拉电线开电灯。
大吊灯下是一张亮晶晶的红木圆桌,桌上摆着几样干干净净的菜肴,又有一只锃亮的小铁桶,桶里盛着冰块和一瓶洋酒。
万嘉桂请凤瑶和茉喜落了座,一名副官模样的青年站在门口,看那意思是要进来伺候,然而万嘉桂不抬头地挥了挥手,青年见状,便自动地掩门退了下去。
万嘉桂从冰桶中取出酒瓶,亲自倒了三杯通红的洋酒。
把其中两杯分别送到了凤瑶和茉喜面前,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是葡萄酒,当汽水喝吧。”
然后不等两人回答,他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望着桌面又道:“我上个礼拜才接到了父亲的信。
在那之前,我对北京城内的事情是一无所知。”
三言两语地,万嘉桂如愿地做了一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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