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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子呢?”
白玉京锲而不舍地问,“太子也这么想么?”
“太子?”
陆九万笑了,“你知道朝中都怎么评价他么?仁懦!”
这丝毫没能安慰住白玉京,他反而更觉得大燕储君心机深沉。
一般这种人特能装,一旦上位,怕是比雷厉风行之人更狠。
瞧出陆九万对皇室观感不错,他不敢再深入,转而小声嘟囔:“你们把长兴教一锅端,可我的噩梦还在继续。”
陆九万剥波罗蜜的手停了下,眉心微蹙:“你毕竟接受过这方面的暗示,约莫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磨掉?”
“不是!”
白玉京脱口而出,看对方眯了眼,不得不硬着头皮试探,“若是,我是说假使,假使这个梦是真的,我真能跟我儿子对话,那是不是意味着护国公府真会被通明石坑死?”
陆九万啼笑皆非:“公爷,梦就是梦,它再真也是梦啊!
更何况您这还是由长兴教暗示而生,您自个儿不是早想通了么,怎么这会儿又入了迷障?”
“可万一呢?”
白玉京犹如溺水之人,迫不及待想要抓住一切可以拯救自己的东西,“那我能跟我儿子对话啊!”
陆九万彻底没了胃口,她擦干净手,沉默了下,委婉劝说:“那次咱们就黄粱一梦和庄周梦蝶的问题已经探讨过了,我以为您已经明白了。
这样,我认识几个跳大神、会观香的,要不,带您过去瞧瞧?”
白玉京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满腔委屈与脏话最终都化作了一句:“我可能还没醒吧,你不用管我,我睡几觉就好了。”
陆九万犹豫了下,望望桌上价值不菲的菜肴,觉得自己负担不起,果断从善如流起身告辞。
白玉京没想到她说走就走,愣了一下才干巴巴地要求:“等结案了,通知我一声。”
再一次听到这个要求,陆九万点了头,走到门边,忍不住尽了最后的善意:“公爷,有病治病,切莫讳疾忌医。
早治早安生。”
白公爷“哐当”
把脑袋磕在桌上,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走人。
搭着银子,赔上脸面,事情没办成,反而从嫌疑人变成了脑子有病,白玉京觉得自个儿多少有点子霉运在身上。
青衣小厮谢扬飘了进来,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公爷,您不适合装乖,能别硬来不?”
“不。”
白玉京抬起头来,语气深沉,“我调查过,她对乖巧少年比较有耐心。”
谢扬特耿直地提醒他:“可您早露馅啦!
就您上次办席的时候,奚落陈仲文,还不够尖酸刻薄?”
白玉京想了想,灵机一动:“不啊,我在外人面前纨绔混账,才显得我在她面前格外乖巧懂事。
这叫反衬,你不懂,这样容易彰显出我对她的尊重。”
谢扬望着自家公爷一本正经的神情,心说您高兴就好,反正到时候挨揍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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