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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永望摔门走了。”
富锡压着声音提醒他,“看上去快气死了,你小心一点,定位发给我。”
孔温瑜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闻言笑了笑:“我回家了。”
挂断电话,他把车停在架桥旁边,然后下去抽烟。
这时间外头没什么人,在路灯下只能看到水岸两侧绿意萌发的柳条正在随风摇摆。
手指间的烟烧到头,他呼出一口气,返回车上。
被扔在副驾驶座椅上的手机孤零零仰面躺着,孔温瑜拿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有六七个未接。
敖永望的两个,其余都是聂钧打过来的。
他盯着那几段未接通的标红的号码,直到屏幕自动熄灭,才重新按亮。
回拨过去,一秒钟不到就被接通了。
“先别挂,”
聂钧很怕他又挂断电话,匆匆道,“我坐最近一班飞机,很快到家。”
他似乎在一个人很多的地方,人声和风声糅杂成一团,还有不小心摩擦到收音话筒上的刺啦声。
“你别回来了。”
孔温瑜已经冷静下来,拿着手机吹风,“去保护别人吧。”
聂钧深吸一口气,小心说:“我回去跟你认错。
你先别生气,我已经到了机场。
在家等我,或者在外面,我去接你?”
孔温瑜嗤道:“我为什么要等你?”
聂钧沉默了几秒钟,孔温瑜说:“不说话挂了。”
“别挂,”
聂钧很快说,“我错了,对不起。”
“把航班信息发给我。”
孔温瑜冷冷地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重新丢回座位上。
夜色晕染,汽车一路疾驰,朝着机场开去。
另一端机场外的聂钧拿下手机来看,直到手机自动黑屏。
“钧哥,你对象啊?”
庞丁给他递矿泉水喝。
不知道情人算不算对象,聂钧“嗯”
了一声。
“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庞丁怀疑道,“出去一趟谈对象了?”
“就是他。”
“哇哦,”
庞丁高兴地叫了一声,“你之前还说就去看看,不打扰人家的生活。
怎么,这就忍不住动手了?”
机场里到处都是匆匆行走的人,巨大的玻璃窗外是连绵不绝的夜色,霓虹灯光在其中闪烁不停。
聂钧似乎很急,不停地看时间:“他年纪小,家庭复杂,我……”
“我懂,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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