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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都没找到,还是丟了。
听唐柔这样问,他支支吾吾不想说,又开始找,触手带著惊人的破坏力,唐柔连忙制止他,对方回过头,眼中带著慌张。
“丟了……”
“不能再找了。”
唐柔拉住他,捏了捏他的手指,“再找楼就塌了。”
光看著他那个模样,唐柔也跟著紧张。
“你先跟我说什么丟了,不行的话,我们可以看监控。”
说完她自己都顿住。
阿尔菲诺在进入这个房子的第一时间已经把所有监控都摧毁了。
好在这些话还是有用的,青年垂著眼睫,將头埋进唐柔的脖颈间,鼻尖嗅著她的味道,沉闷地喃喃。
磕磕绊绊的描述了很久,唐柔才知道,是那个被他隨身携带的丝绒袋子丟了。
里面装的是唐柔的头髮。
阿尔菲诺对唐柔身体的每一寸都有极其强烈的迷恋和占有欲,严重到了病態的程度,甚至有几次看到唐柔剪指甲,都装作若无其事地靠近,然后盯著她的手目不转睛。
一脸疼惜的模样,好像剪指甲会痛。
他一开始真的认为唐柔会痛,在巴別塔时,唐柔每剪一次头髮,他都急切地隔著玻璃,在水里眼巴巴地看著,看她的眼神紧张得仿佛在看一个自残的小孩。
唐柔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阿尔菲诺明白剪头髮和剪指甲是不会疼的。
可这样又催生出了他新的隱秘的爱好,就是收集她掉落的头髮和剪下的指甲。
说实话,这种行为超出了唐柔的接受能力,曾经她教育了很久,才让阿尔菲诺变得正常一点。
可好像也只是表面上的正常,一旦没看见,阿尔菲诺又会偷偷摸摸地开始收集,並且乐此不疲。
水母好像也有这个毛病,曾经在幻境上帝之城中,水母就一个一个地收集唐柔喝过的塑料水瓶,最后把后车舱堆得乱七八糟,在唐柔的教育之下,依依不捨的扔掉了。
那个丝绒袋子丟掉,唐柔觉得没有什么,可阿尔菲诺却表现得极其消沉。
他从唐柔怀里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在看向別的生物时,总是锋利又冷漠,可看向唐柔时,就变成了眼里只有主人的乖巧狗狗,好像把所有的期盼都寄托在她身上。
唐柔摸了摸他泛蓝的眼尾,指腹下真的感受到了湿润,明明高挑英俊的男人,偏要含著哭腔喊她的名字,眼尾都泛起瀲灩的深蓝色。
“柔……”
干嘛要装作这么可怜的样子。
头髮的话,其实还可以再给他。
唐柔无奈地嘆口气,摸摸他的脸,又颳了刮他垂在眼尾,略显忧鬱的睫毛,將他推开。
阿尔菲诺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看著唐柔翻箱倒柜地翻找著什么,訥訥地喊,“柔?”
唐柔没回答他。
许久后翻出一把剪刀,走到他旁边,挑出垂在肩上的一缕头髮,乾脆利落地剪断一大缕,放在阿尔菲诺手心。
他定定地看著那缕头髮,惊喜又心疼,“柔在做什么?”
“给你。”
唐柔忍不住又要捏他的脸。
“装什么装,明明是你想要的,別找了,给你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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