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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低沉,像天空即將塌陷。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汹涌的海浪叠加暴风雨,推搡撞击上连绵陡峭的礁石海岸。
在水与沙砾之间,一个个漆黑粘稠的人影正缓慢向岸上爬行,爬著爬著,如人一样双腿直立起来,像在学习走路。
它们的目的地是城市,每走一步,身体就蒸发一点,动作越来越像人类。
唐柔看见了,因为她此刻正坐在海边的礁石上,亲眼看著那一道道人影走向失去了灯火的城市。
她的身旁还坐著一个人。
两条长腿从漆黑湿润的礁石上垂下,脚踝修长骨感,筋骨突起,皮肤很白。
他像晒太阳的猫一样慵懒,上半身靠手肘撑著,微微眯著眼睛。
只可惜这个猫一样的男人晒的不是太阳,而是头顶那双发光的银色眼眸。
唐柔抬头看了一眼天,又快速地低下头,整个人都不太好。
这是一个十分诡异的世界,她第二次来了,感觉非常真实,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湿润的海风吹到脸上,鼻尖嗅到清新带点腥咸的味道,以及身下坐著的凹凸不平的礁石。
和身旁那个活生生的,冰冷的神秘男人。
他饶有兴致地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黑影从海中爬出来,走向城市,像欣赏自己后园绽放的玫瑰一样。
风吹起他的头髮,如同海藻,又像羽毛,落在唐柔脸上,有些痒。
她抬手將脸上的髮丝扒开,结果风一吹,又糊了一脸。
身旁那个神秘的男人收回视线,不看大海了,转而开始看她。
唐柔再次將脸上的头髮扒下来,可下一秒又被风吹了一脸。
她变得越来越烦躁,风也变得越来越大,像在挑衅她。
隨后,唐柔忽然垂下手不动了,任由自己脸上糊满他的头髮。
搞不定就放弃。
身旁的人像盯著她看了一会儿,抬起手,囂张的海风停了。
“……”
所以刚刚的风该不会是这人弄的吧?
唐柔扯掉脸上的头髮,身旁的人正在盯著她看。
没看错的话,他甚至在笑。
这是什么品种的作精,唐柔真的想大声问他,“好笑吗?”
可憋了憋,她面无表情地將视线移回大海。
不能理,这种人越理越来劲,冷处理才是最佳方式。
果然,唐柔一脸面瘫放空视线之后,那个人也慢慢地移开了视线。
冷战果然是最棒的抗议方式。
唐柔鬆了一口气。
那些影子动作慢吞吞的,似乎不太习惯两只腿走路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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